但她的彷徨,正落了叶轻悠眼中,“看来是我说对了?父亲自小到大疼你与哥哥,你却要亲手害死他!”
“污蔑我就有用了么?以为找几个大夫来,你就能成为及时救父的烈女了?”
叶轻瑶冷哼一声,突然走出门外。
她抬手将大门一关,婆子们立即把屋门用木板挡住。
“铛铛铛”的钉子瞬间砸进来,叶明远的主院被彻底封死了!
叶轻悠一怔,“你快打开,你这是想干什么?!”
“父亲很可能传染了癔症,为了保护所有人,就委屈妹妹和父亲在一起多呆片刻了!”叶轻瑶突然大喊。
郝妈妈也跟着附和道,“老天在上,一定保护老爷和小娘子啊,这大喜的日子,居然出这种事!”
“前面的宾客也要散了,决不能把恩人们给害了!”
……
下人们吵吵嚷嚷,叶轻悠很快就被封死里面,根本出不去了!
叶轻瑶吩咐家丁守着,她则去了前院,“……务必要劝郡王爷回去,还要请宾客们都散了!”
“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情,耽搁不得,宫中也要去奏禀一下。”
她貌似慌张,其实脸上已经忍不住笑。
郝妈妈已经去二门处等着,只要大夫和太医们赶到,便在府内绕上三圈,那时老爷怕也没气儿了!
屋内只有叶轻悠与秋荷春棠,包括迟迟不醒的叶明远。
就连君晟都已离去,显然他已站了叶轻瑶那边,彻底不顾叶明远的性命了……
“娘子,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春棠四处去看,窗户和门都被封死。
甭说跳不出去,就连透进屋内的光都寥寥无几。
叶轻悠也没想到叶轻瑶如此疯狂?不仅亲手害父亲,更见不得她好。
“娘子,这里有一包药。”秋荷一直在屋中寻找蜡烛,想点个灯,谁知就在叶明远的床头格子上,看到一个小药包。
那药包上没有任何字迹,只有一些发黄的粉末。
她放在鼻子跟前闻了闻,又不嫌弃地去闻了叶明远的嘴。
“就是这种药,先拿着。”
好不容易收缴到证据,务必不能放过了。
“可拿着又有什么用?咱们真的出不去了!老爷他能扛得住么?他不会……”春棠越说越害怕,怕得眼圈都红了。
叶轻悠揉了揉眉头,刚刚不该一时情急把夏樱给支走,如今身边没了有功夫的人,的确十分棘手了。
“大狼,大狼你在吗?”
叶轻悠只能去寻大狼,刚刚进叶家时,大狼也不知跑了哪儿去,并未跟着她。
自从她开始学吹竹哨,大狼就很不义气的躲开……她不吹时,她又会回来。
对啊,竹哨?
宇文宴曾说,需要杀人时才喊永夜。
但她现在是想救人,也不知永夜这个时候出现合适不合适?
但她已经没有仔细推敲的念头,摸着竹哨放了嘴边便吹响了。
永夜并未出现。
但屋顶却突然有了一阵脚步声。
两声犬吠,随后屋顶噼里啪啦往下掉瓦片。
叶轻悠连忙拽着春棠与秋荷躲开,很快房顶就被剁了一个洞。
“爬!”
叶轻悠带着秋荷与春棠挪了桌案又挪椅子,层层叠叠想要上去。
只有从屋顶出去,才是唯一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