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煜的确委屈。
她不过是把抢劫叶轻悠嫁妆的人是潘思升的事情,告诉给了警备总督马驰骋,其余的什么事情都没做。
可如今呢?
如今她却成了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而且还把叶轻悠的嫁妆全都送给了宫中的娘娘们……
这个罪名实在太大了,她根本承担不起。
但陆婉煜更懵的是,潘思升纵使有些本事,也不可能把自己父亲从东南送来的礼品全部调包,换成了叶轻悠的嫁妆物件?
这件事实在太稀奇,而且也可怕!
她下意识地看向了宇文宴,似乎除了宇文宴之外,没人能有这个本事了吧?
宇文宴正在吩咐陈坚亲自去接叶轻悠入宫,根本不多看陆婉煜一眼,好似她就是宫殿内的一个瓶子、一个罐子,完全不在他的关注范围之内。
眼见宇文宴让人去请叶轻悠,梁帝也不再多说什么。
其实他并不在意陆婉煜和叶轻悠之间的争宠争斗,更觉得大不了宇文宴两个都娶回家也没什么不好。
梁帝更在意的是,陆绍曾的手居然不声不响的插到他的后宫之中。若陆婉煜真是被冤枉的,那么更换了陆绍曾礼物的人是谁?
是潘思升还是宇文宴?
这等手法实在精妙刻薄,让他这位帝王都开始岌岌可危了。
宫殿内一时雅雀无声,除却诸位娘娘妃嫔的呼吸,就只有梁帝时不时端起茶碗碰撞的青瓷声音。
“陛下,这事情不知还要闹多久,不如先让妹妹们回去歇歇?”皇后看到几位嫔妃已经吓的不知所措。何况这件事还不知有什么隐情,也没必要让太多人知道真相。
梁帝撇了皇后一眼,也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宇文宴却并不同意,“为何收下陆总督送入宫中的礼,诸位娘娘不妨说说?”
“本王毕竟掌管听音阁,这追根溯源的毛病犯了,若有冒昧,还请担待,但这事儿必须给个交代才合适。”
后宫嫔妃和一地总督有来往,说出去似乎不太好听。
而且还不止一个,是许多个,好似想伸手挖了梁帝老巢似的。
梁帝还没等反应,潘思升也在旁边插了嘴,“若是送点儿瓜果礼盒给内务府也就算了,尝个鲜儿,但这些珠宝古玩可不便宜啊!没想到陆总督还真有钱。”
他一语道破了重点。
“臣女刚刚已经说了,父亲送的不是这些物件!”陆婉煜连忙解释,毕竟宇文宴这话等同给父亲定了罪。
“甭管是不是这些物件,不通过内务府私自送礼的行为是有的。”宇文宴揪住这一点不放,倒是让诸位娘娘们面色尴尬,一时都瞄向梁帝脸色了。
“臣妾并不知道礼物如此贵重,还以为是东南之地的特产,所以才没向陛下和内务府上报。”贤妃眼见事情不妙,第一个上前开口,“此事的确是臣妾鲁莽了,臣妾向陛下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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