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求他给我做父亲,他凭什么如此待我?!”
他的怒吼,似要吼出多年的恨。
燕无卿凝重了一瞬,也是因为他提到了宇文宴。
仔细想想,这二人似乎也很有共情?
“你也不必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永秦侯身上,你那个生母能做了永秦侯的女人,显然也是燕国的奸细,不是什么纯良娴熟的角色,不必拿话蒙我。”
燕无卿揉了揉眉头,对此等事情早已司空见惯,“说说你拿什么消息做交易?本尊可以饶你一命,至于你能不能去要了永秦侯的命,本尊不会插手的。”
方子善咽了咽唾沫,他还想再争取一下。
可燕无卿蹙紧的眉头已满是无奈,他斟酌下不敢再坚持,毕竟眼前的女人不正常,她就是个疯子。
“我知道那把钥匙在何处。”
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燕无卿的手一顿,再看他时眼神凝重,“你居然还知道那钥匙的事?”
方子善终于有了一丝野心的自满,“我当然知道,从你被老国主接回燕国之后,这边就有人在找寻那个钥匙的下落。”
燕无卿了然的点了点头,“原来他一直都没信任过本尊,可惜,他的身子骨不怎么硬实,那么年轻就崩逝了。”
她言语轻轻,却满是对生命的冷漠。
方子善跪着朝前爬两步,“我要离开大梁去燕国,只要我到了燕国,我立即告诉你答案。”
燕无卿冷冷地瞥他一眼,“若你知道,早就把钥匙弄到手里了,还会等到现在?不说告诉燕国的国主,就是拿你父亲的命去和梁帝交易,别说杀一个永秦侯,就是撅了他祖宗八代的祖坟都可以。”
燕无卿收回了那把剑,十分厌恶的躲开,“你就在这里好好的等死吧,本尊做事,还用不着和你这么一个无耻无德无心的人交易,而且,你也不配与宴儿共情并论,你算什么东西……”
她神色一变,转身离去。
方子善追了几步却被铁链给困住,真的成了一条狗。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他感觉到了死亡濒临,因为此处除却冰冷,没有水、没有吃食,如若没有人理睬的话,他一定会活生生的饿死在这里。
“我真的知道钥匙在哪里,为何不肯听我说?我是真的知道啊!”
那钥匙就在宫中,而且还是在太后的手中。
他不过是一个五品的礼部小官,哪有什么资格去宝坤宫?而且也根本调动不了任何可用的力量,这就是永秦侯害的,他这辈子都只能做个纨绔子而已!
离开地宫,燕无卿坐在水边静静地看着湖面。
宇文宴悄无声息的出现,“你到底想折腾到什么时候?”
“拿到那把钥匙我就走。”燕无卿给了明确答案,“别以为本尊不知道你在邻国的布置,你守着矿脉却没有最精湛的兵器谱,早晚都会被燕国和大梁给灭了!”
宇文宴摸了摸鼻子,没想到被燕无卿猜中了目的。
“其实有没有那兵器谱都可以,关键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