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群人上前帮衬也不是为了叶轻悠,而是为了贤妃和南初音。
皇后薨殁,如今是贤妃执掌六宫,她和南初音力挺叶轻悠,哪个有眼力价儿的不知道上前附和?全都在尽力向二人讨好罢了。
叶轻悠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十分享受。
反正身边有人护着总比孤零零的更妥帖,只是常嬷嬷离她更近,生怕有哪个不长眼的伤到她。
祭拜也还没开始,叶轻悠去见了贤妃和各宫娘娘,随后就去了偏殿小坐。
倒也不是贤妃刻意安排,而是各宫的女眷也知道能与她说些什么。
说宇文宴有没有消息?
说洛宁王府烧了还修不修?
说叶家的人都全部失踪,是不是真的死了?
哪个话题都十分敏感,何况还是在宫中。
索性有人给贤妃提了醒,贤妃就以她怀着双生子为由,把她单独的隔离了。
叶轻悠也十分高兴,毕竟她也不想站太久。只是直到现在,她没见到方姑姑也没见到花嬷嬷。
也不知道这二人到底怎么样了?她还是心中挂念的。
常嬷嬷和春棠几乎寸步不离,给叶轻悠的吃食和饮品也是从家中自带的。
“您再稍等一会儿,礼成之后您还回这儿歇着,待老亲王那边赖了消息,咱们就跟着一起回。”常嬷嬷怕她腿脚肿,先是上前帮着按一按。
叶轻悠让她们不必如此紧张,“既来之则安之,有些危险躲也躲不过,不妨直接面对就好。”
“那也还是能小心些就小心些,绝对不能大意的。”常嬷嬷这话一出,便看到花嬷嬷在外露了脸。
许久不见,花嬷嬷面颊消瘦,好似在宫中过得并不怎么样,起码不如在叶轻悠的身边更舒坦。
“知道四王妃在,特意过来请个安,稍后还要赶回去领差事,呆不了多久。”花嬷嬷一直都站在门口,并未进来。
叶轻悠抬手招了招,“嬷嬷怎么见我还生分了?”
“是身上脏,不好带了晦气。”花嬷嬷看到叶轻悠也露了笑,“看到四王妃安然无事就安心了,老奴也就知足了。”
“这是怎么着了?”叶轻悠察觉到花嬷嬷有些不对劲儿,她给春棠使了眼色,春棠立即拿了点儿银子过去塞了花嬷嬷手里。
在宫中过日子,没钱才是最难的。
特别是国库空虚,灾情遍地,前阵子宫中闹了那么几通事,各个宫中都没钱。主子们都节衣缩食,不敢大肆铺张,就更不用提这些奴婢们了。
花嬷嬷愣了一下,也没客气,直接塞了绣兜中,又跪地给叶轻悠磕了一个头。
她起身时,在春棠耳边说了两句。
“……那边在召唤老奴了,老奴先去忙了。”留下这一句之后,花嬷嬷就匆匆走了。
春棠的脸色很难看。
常嬷嬷站了门外守着,春棠也是掸了掸身上的灰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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