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棠只能把用帕子把信裹了好几层,贴了身上藏好了。
主仆二人就这么等。
从白天等到夜幕降临,可婆子仍旧没来给句话。
叶轻悠纳闷,莫非是她想多了?可无论怎样,婆子也不会不露面,她心中的疑惑更重了!
“娘子?娘子你在吗?”
二更天时,婆子悄悄在院外喊。
春棠一个激灵蹦起来,连忙从屋中跑了出去。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三更半夜才来回话。”叶轻悠披了衣服就见人,按捺不住的抱怨一句。
婆子四处瞄了瞄,随后把手背了后面晃一晃,夏樱似只小野猫似的,悄咪咪从墙根儿底下钻出来。
“夏樱?”海棠惊喜的叫出声。
叶轻悠眼神一凝,立即把夏樱拉进来,“别开口,咱们先进屋再说!”
“娘子您长话短说,今天府里闹翻了天!老奴是冒险在这儿守着的,真被郡主发现,小命都是不保了!”婆子蹑手蹑脚,好似做贼。
“谢谢妈妈,我说两句话就让她回去,绝不会让您为难的!”
叶轻悠道了一句谢,忙把夏樱带进了屋。
春棠没有跟进去,在门口守着。
“怎么回事?你没惹上麻烦吧?”叶轻悠打量了夏樱,满心担忧。
夏樱连忙说了话,“奴婢没事!那话不是奴婢传的!奴婢的人只传了三家小茶馆想看看成效,谁知话风就歪了!奴婢眼瞧不妙,连忙把人都撤了回来!”
“我就猜到了不是你!”
叶轻悠松一口气,“看来将军的仇敌也不少,而且那话是奔着洛宁王去的。”
“洛宁王身份特殊又做事狠戾,恨他的人怕是有不少。”夏樱忙道。
“说是已经抓到了指使者?是谁?”叶轻悠问。
“尹文钊手下的副将。”
夏樱已经不再对尹文钊敬称,“说是嫉妒他娶了熹郡主,所以醉酒后胡言乱语,被人听见就传开了。”
“不过是个替罪羊而已,否则不可能针对洛宁王。这幕后之人的身份也不低。”叶轻悠可不信一个副将敢有这么大的胆。
“所以往后咱们怎么办?这势头偏了,怕是很难扭转得过来。”夏樱大半夜跑来,一是让叶轻悠放心,二来她也的确不知怎么办才好。
叶轻悠抿了下唇,“话虽传得难听,但尹文钊一时半会儿也不敢动我……胡氏的事查得怎样了?”
她不能坐以待毙。
推她下水淹死的人,她无论耗费多大精力都要找出来!
“胡氏这段日子很老实,就在府上没出门。来参加熹郡主大婚的宾客名单奴婢已经弄到了,稍后会与大哥挨个去探探,看哪位能和您说的人对上。”
叶轻悠对兄妹做事很放心,“万事要小心,让那几个传话的先离开京城避避风头,万一真被洛宁王盯上,保命第一。”
夏樱立即点头答应,其实涉及到洛宁王,她的情绪也很紧张。
主仆二人絮叨几句,夏樱连忙跟着婆子从后角门悄悄溜走了。
叶轻悠看到夏樱身影消失,松一口气。
婆子送走夏樱回来报平安,叶轻悠又给了她银子。
婆子这次却没有收,“老奴帮您不是为了银子,是真的心疼娘子了。”
“今天王府的人找上门,将军把罪过都推了您身上,那话甭提有多难听,胡同的婊子都说不出那话!”
婆子不屑,朝旁边啐了一口,“就这狭隘的心,都想不出怎能领兵打仗?定是躲了后面让别人先送死!”
叶轻悠懒得骂他,追问后续,“不是闹了一整天?王府的人说了指使者是谁,就这么轻易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