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雨还在下。
屋内的一种少年们却安静极了。
张凯局促不安的站着,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
慕南南不就是说了一段话嘛,这几位大少爷为啥一个个的都沉默了?
他有些理解不了。
“呵……”
宋梓臣突然发出一声轻笑,而后,盛景跟着笑出来。
被笑声吓了一跳的张凯赶忙偏头去看他们,却无意间看见了少年们微红的眼角。
生来就是人上人,他们这种掌权者,对于感情这种东西是很吝啬的。
他们在慕南南身上倾注了全部的宠爱,只是因为她是那个唯一的例外。
在京都被父母长辈教着阴谋诡计,算计人心的他们,从来没有期盼过付出的那份宠爱,有被回报过来的可能。
可现在……
“南南总会一次又一次的让我哥哥们惊喜。”
明哲难得正经。
纪北年心里虽然有些酸酸的,但更多的还是对慕南南刚刚那一番话的感动。
人活在世上,无论是做什么都一帆风顺的,或者是出身贫困历经艰辛的,都在渴望着被爱。
他们自然也不例外。
被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同样也是,很荣幸的事情。
“哎呀,可找着你们了,我就猜想到你们回到知青点避雨。”
张春梅的大嗓门儿传来。
慕南南和纪北年等人连忙看向雨幕。
只见大于滂沱中,张春梅和许兰心互相搀扶着,打着同一把伞,
快步的朝屋子这边走来。
“妈妈,大伯母。”
慕南南刚想高兴的去门口迎接,却突然收到了来自后山的树妈妈传音:
“南南,房子要塌了!快带着屋里的人全部出去!”李来弟瘸一拐的被张凯扶着远离了杏树。
她捂着嘴角,血从指缝里渗了出来,双目狠狠的瞪着一脸无辜的慕南南。
咬牙切齿的想要大声指控她。
慕南南有控制植物的能力,刚刚那么多杏砸下来,一定是她做的。
可她牙根都咬痛了,也没能说出来一个字。
“来弟姐姐,很疼吗?”
慕南南眼里流露出恰到好处的害怕和担忧:
“不好意思啊,我家的杏树在后院栽了好几年了,从来没出现过今天这样的状况……”
“你的伤看着很严重,我家里有消毒用的酒精,我现在就进屋把酒精拿出来,帮你在伤口上消消毒。”
她抬脚就往屋里走,李来弟怕她在使什么坏招儿,连忙喊住她:
“不用!”
“不用你拿!”
她的声音太大,慕南南像是被吓到一样怯怯的看着她。
在场的其他人,当即就皱着眉头看向李来弟。
本来生了些测隐之心的张军,觉得她有些不识好歹。
杏子砸到你身上,又不是人家慕南南做的,只能算是你自己倒霉,站在了杏树底下。
现在人家主动表示关心,你不感谢也就算了,居然还有点不是好歹。
他好不容易对李来弟有了些许改观,这会儿却又觉得对方心性没改,依旧有问题。
他是李来弟重点要讨好和关注的对象,脸上的情绪变化自然逃不过她的法眼。
该死的慕南南!
每次都是她来搅事!
她在心里咬牙切齿了诅咒了慕南南一番,面儿上却不得不做出一副感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