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汐的意思是,不能因为我们成亲,就断了我和大川的兄弟情,所以希望能化干戈。”有根低着头。
沈瑶看不到有根的神情,但从他身上感受到了落寞的情绪。
合着这位是舔狗的鼻祖啊!
明知道白芸汐是啥样的人,这么做的目的更多是恶心沈瑶,以及日后能光明正大的与秦大川接触,可他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来了。
这是得多爱重白芸汐才做得出来?
沈瑶仔细想想,也找不到白芸汐哪来那么大的魅力,难不成这就是青梅竹马的不可替代吗?
“我不去。”沈瑶拍拍衣袖,做了个手势让有根闭嘴,冷声道:“你跟秦大川哥俩好是你们的事,但我跟白芸汐注定不能握手言和,我没那个度量。”
“可芸汐也没做啥伤害嫂子的事啊!”见沈瑶要出去,有根急忙道。
“一个挺着孕肚,要逼着我男人休了我的女人,还叫没伤害我?难不成等她弄死我,我才有资格记仇?”沈瑶嗤笑。
“可,芸汐也是被逼的没办法……”有根话未说完,沈瑶便不耐烦的打断。
“有你这个乐意替她兜底的竹马,说白芸汐被逼到绝路谁信?她就是惦记我男人,我就是讨厌她,够明白吗?”沈瑶懒得说这事儿,抬脚便走。
“大川,你快帮我劝劝嫂子。”有根着急的看向秦大川。
“你娶媳妇是好事,不管娶谁,只要好好过日子我都高兴,也必然送一份厚礼。可我不能勉强沈氏,她为这个家做的够多了。”秦大川正色道。
“……”有根哑然。
以秦大川的情况,沈氏的确是家里的功臣,便是有根也不能否认她做的那些。
相反,白芸汐在有根心里千好万好,可他不是傻子,自是知道沈瑶厌恶白芸汐是正常的。
“大川,我要是成亲了,咱们是不是就不能往来了?”有根失落的问道。
“这个家随时欢迎你。”秦大川着重的咬了‘你’字。
有根怔了怔,苦笑着抹了把脸,起身道:“我知道了,等日子定下来了,请你去喝喜酒。”
“好。”秦大川点头应道。
院子里正忙着的沈瑶,看到有根落寞的背影,挑了下眉头。
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自然也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也不知道有根是怎么跟白芸汐说的,当天便传来两人要定亲的消息,而成亲的日子则是定在了白芸汐出小月子之后,倒是赶的挺急。
原本要去镇长那里坦白白秀才不孝的村长,也不知为何先把这事按下来。
白芸汐还在小月子,白家那头也没有要操办酒席的意思。
有根这边哥嫂早就结仇了,自也不会为他张罗,所以也没摆酒席,只是按照村里的流程,请了隔壁村的媒婆走了提亲的流程。
“没想到有根还真有心,聘礼准备的那个齐全,光礼金就是二十两,镇上除了那些大户都拿不出这些个,白芸汐这是掉福窝里了。”
吴大梅来跟沈瑶是说这事儿的时候,难掩羡慕的神色。
“那也得她惜福,否则再大的福气也会散了。”沈瑶并不看好这段姻缘,只是她一个局外人不会去干涉。
“也是。”吴大梅点头,也不想多说这事儿。
吴大梅小声说道:“我们合计了,等秋收后就去码头那边租个铺子,开春把家里的地佃出去,让你姐夫留在作坊做工,我跟儿子在那边开铺子。”
“那先恭喜大梅姐了,等开业的时候我去捧场。”沈瑶真心恭喜。
“小打小闹的,比不得你的买卖大。”吴大梅确定四下无人,低声道:“这两天我瞅见你二叔总在你家外头晃悠,你防着点。”
沈瑶眼神一冷,拍拍吴大梅的手背便转身去灶房,没一会功夫沈二丫便低着头朝后院走去,鬼鬼祟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