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卖身契在我手上,该清楚你的主子是谁。”
刚想发怒的梅姨娘,想到自己的处境,按捺着火气,低声道:“你就不想得一笔银子,再得自由身,带着你儿子去别的地方做个小买卖?”
闻言,婆子立即跪下,举手道:“姨娘有何吩咐,婆子要是办不到,不得好死。”
“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自是信你的。”梅姨娘附耳道:“你把农妇手里有赚钱方子的事,透漏给夫人的弟弟。”
“啥?”婆子惊得抬起头来。
“照我说的去做,这烫手的山芋咱们是拿不稳的,那就让有能耐的人去拿吧。”梅姨娘嗤笑一声,将腕上的一对银镯子递给婆子,“去吧,我不会亏待自己人的。”
打发了婆子,梅姨娘将门窗都关上,转身就去归拢细软。
在县丞身边这么多年也没个一儿半女的,梅姨娘可不指望薄情的男人对自己有请。
倒是沈瑶的方子,县丞就算为了威信也一定会拿到手,最后谁能得到好处可不好说,梅姨娘是不想把命搭在里头。
沈瑶自是不知因为自己忘了‘解药’一事,竟惹出了连锁反应,让县丞倒台的日子提前了,否则一定会梅姨娘掌声。
但有人上门送厚礼,沈瑶自是毫不手软的收下,随便给了颗维生素当做解药,足够良心了。
倒是秦大川提及白芸汐的消息,让沈瑶有些诧异。
“你说白芸汐跟那个三当家,搭上了京城富少的线,已经起身前往了?”
见秦大川点头,沈瑶又问:“有根就这么跟过去,你不怕他会回假消息给你?或者是他被白芸汐卖了,还给她数银子?”
沈瑶倒不是担心有根,而是怕自家被牵连。
“我已经派人跟上,不会给他作死的机会。”秦大川沉声道。
“你有把握就好。”沈瑶不想过多说有根的事。
孩子是好孩子,可惜命苦,做舔狗或许是因为白芸汐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吧。
手托腮放空,沈瑶回忆书里的情节。
白芸汐还是进京了,却提前了好几年,且去的方式也不一样。
一定是重生的没跑了,只是白芸汐是想提前去铺路,还是要投奔男女主呢?
这不确定的事,还真是让人不喜。
“你说白芸汐去京城,会不会揣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个三当家的身份,能不能想办法当众揭穿?”
沈瑶猜不透白芸汐的心思,干脆与秦大川探讨起来。
“放心,不会给她害我们的机会。”秦大川沉声道。
虽然秦大川说的笃定,可看其神色便知他心中并非那么轻松。
京城,是秦大川父子几个的禁地,否则他绝对会亲自追过去。
“我写封信给钟清池,让她帮忙留意些吧。”沈瑶思忖道。
钟清池一家三口都是书里早已不存在的人,白芸汐那个疯女人,没准会为了‘拨乱反正’去毒害他们。
且钟清池来五福镇的事并不隐秘,只消用点心便能查的到,白芸汐定会猜到这些事与沈瑶有关。
这么想着,沈瑶写信的内容又严谨了些,就怕钟清池会不上心。
“媳妇,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看着沈瑶写完信后,秦大川正色的看着她说道。
“你在外头有女人了?”
沈瑶说完,觉得用词不当,改口道:“你遇到心仪的姑娘了?”
屈指在沈瑶额头上不轻不重的弹了下,秦大川无奈的道:“我要是相中别的女人了,还能叫你媳妇?”
“倒也是哈。”揉着额头,沈瑶问道:“到底啥事?用得着这么严肃吗?”
凝重的气氛被沈瑶打破,秦大川无奈的道:“我想去趟黑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