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阳:“您别问了,秀儿不可能跟淮上的,跟我还差不多。”
唐竹筠:“哦。”
走了。
宋景阳: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晋王耳力极好,把两人的对话听得七七八八,越发肯定了一件事情——唐竹筠对淮上,很上心。
他一点儿都不相信唐竹筠说什么给秀儿问的鬼话,秀儿那咋咋呼呼的性格,给宋景阳都不行,更何况淮上。
他不信唐竹筠不清楚,她分明是替自己问的。
毫无疑问,她对淮上上了心。
晋王冷笑,难不成她还以为,做了自己的女人,还能再嫁给淮上。
她倒是想得美!
“啪”地一声,晋王手中的湖笔被他捏断了。
嫣然惊讶地看着他。
“无事,这笔粗制滥造,改天父王让人给你换一批好的来。”
嫣然却诧异道:“可是孟姨娘说,这是最好的湖笔。”
“那是她没见识。”晋王含混道,“好了,继续画吧。”
“父王,我画完了,您要帮我题字的。”
“好。”
再说唐竹筠,问出了这些之后还觉得不足,但是不敢再问宋景阳,免得引起他怀疑。
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决定以后要是淮上再来,她还是绕着走,实在避不过去,也对他客气一些,尽量搞好关系,以后如果要撕破脸,希望他还能想想之前她的好处。
还有一些问题,明日她决定去问问唐柏心。
比如,淮上的发展前景到底如何,做了副都统,那又是什么官?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就这么决定了。
第二天一大早,等晋王上朝之后,唐竹筠就去隔壁偷偷问了唐柏心。
唐柏心的神情,一言难尽。
他回答得很含糊,但是却在试探着问唐竹筠,问她为什么问这些问题。
唐竹筠:大哥,我是来问你的,不是让你问我的。
都说女人一孕傻三年,为什么她觉得,孟语澜怀上了,自己大哥先傻了?
嗐,套话失败,回头还是问凛凛吧。
身边的这些大小男人,一个个真是比什么都精,千万别露出蛛丝马迹,要不她会死得很惨。
她不知道的是,她离开之后,唐柏心忧心忡忡地和孟语澜说:“我怀疑妹妹又发病了。”
孟语澜没反应过来,惊讶道:“阿筠有什么旧疾吗?”
岂止是有旧疾?是要命的花痴病啊!
孟语澜听他说完,连连摇头:“不可能。阿筠怎么会见异思迁呢?”
“我就怕她自己不觉得是见异思迁,你觉得她喜欢王爷吗?”
孟语澜:“……那倒也没有,但是我还是觉得,她不至于做出那样的糊涂事来。”
“我也觉得不至于,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语澜,你是嫂子,有些话,还是你劝劝她吧。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好。这原本也是我分内之事,大爷放心。”
“叫我什么?”
“柏心。”孟语澜红了脸,低下头,嘴角露出笑意。
过去所有的苦难,现在都已经成为了甜蜜的底色。
因为遇到了唐柏心,所以过去的所有磨难都得到了弥补,她和命运握手言和。
“姑娘,姑娘,你知道吗?阮安若嫁出去了!”秀儿急匆匆地跑到唐竹筠面前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