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母妃和舅母这样真正的亲人,才会掰碎了把道理讲给自己听。
“我知道了。舅母,以后我不会单独去见皇上的,最好不要再进宫。”
孟语澜欣慰地点头。
她觉得,皇上的突然开恩,定然是触景生情,看到酷似萧妩的嫣然才松口。
但是欣慰于边城得到银子救急的同时,她不得不小人之心,护好嫣然。
“我看你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不如我请个嬷嬷,教你针线。”
嫣然立马触电一样跳开:“舅母,你快饶了我吧!”
“不指望你能学得多好,但是最起码要拿得起针线。”孟语澜道。
她没说的是,人这一生,说短暂很短暂,说漫长也很漫长,谁也不知道会身处何种境遇。
技多不压身,安身立命所需,即使浅尝辄止,要有有所涉猎,这样才不至于将来要用的时候狼狈不堪。
嫣然对孟语澜十分敬重,所以即使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也还是答应了。
然后嫣然就开始苦哈哈地学针线。
而在北夷,任盈盈终于知道边城地动的消息了。
她跑得飞快,气喘吁吁地去找渠念。
渠念最近心情不太好。
因为他突然得知,北夷那边得到消息,已经开始准备迎战。
如果就这样也没什么,可是晔儿来信说,原来在夏国的北夷大军,现在也开始撤退,约摸着是想前后夹击,打渠念一个措手不及。
最尴尬的是,他们现在东西都是山,而且还是雪山,即使夏天山顶依然白雪皑皑,无路可走。
山上不去,前后都是敌人,形势令人揪心。
任盈盈来的时候,渠念正带人商量对策。
听说任盈盈来了,渠念先撇下众人从营帐中出来。
“渠念,”任盈盈跑得粉面桃腮,香汗淋漓,“我怎么听人议论说,边城地动了?”
“是地动了。”
“那糖宝呢?花茶她们几个呢?所有人都没事吧。”
渠念本来还想卖卖关子,但是看着她水眸之中难以掩饰的焦急关切,还是没忍心。
“没事,”他没好气地道,“一个都不少。”
任盈盈如释重负,拍了拍自己的胸道,“我就知道不会有事的。”
“知道你还来问!”
任盈盈魂儿回来了,叉腰凶道:“这不是怕你不知道,来告诉你吗?”
这人一点儿也不厚道,这么大的事情,还等着她从别人嘴里听说。
渠念:“……先回去,晚上我找你去。”
任盈盈顿时警惕:“干啥?”
“你说呢?”渠念反问。
任盈盈:“……”
肯定不是好事。
刚想怼人,就听渠念道:“你先回去,这边焦头烂额,等着我晚上和你解释。”
“哦,行吧。”
任盈盈摆摆手,走了。
这好端端的,怎么就地震了呢?
好在她关心的人都好好的,也是谢天谢地。
晚上,任盈盈泡好了茶,手托腮打盹儿,等着渠念来。
她还想了解更多边城的事情呢。
狗肉忽然站起身来,对着门外“汪汪汪”,任盈盈就知道,狗男人来了。
果然,帘子被掀开,渠念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过来喝茶。”任盈盈对他招招手,像唤狗一样。
渠念一看她这动作就被激起不好的回忆,顿时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