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婚礼,同样是凛凛的,不能让人看轻了他。
“你看着安排就是。”文帝对这些琐事,向来不甚上心。
于是唐竹筠,只能一边感慨,一边给凛凛挑选和准备成亲的东西。
与此同时,礼部也开始忙碌起来。
就算不是太子,那也是皇子,婚礼怠慢不得。
嫣然:“哥哥要成亲了?那我得去啊!”
这么关键的时刻,她得去见证啊。
唐竹筠当然不允许。
凛凛到现在不回来,是因为辽东的局势没有完全稳定。
这时候嫣然去,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嫣然:我艺高人胆大,不会有事。
唐竹筠没好气地道:“我也怕你去了,别人有危险。”
好战分子,一言不合直接动手。
嫣然:“……那您也总得找个人去吧。”
唐竹筠确实也在思索这个问题。
她这个皇后不好离开,秀儿怀孕,南星孩子小,任盈盈也怀孕……
总之扒拉一圈,好像真没有合适的人选。
任盈盈回去和渠念商量:“要不咱们去?”
渠念瞪了她一眼:“自己现在什么情况,有没有点数?”
“其实也不是单单为了糖宝?”
“那难道是你还惦记着宇文铎,想让他做你小相公?”
这句玩笑话,他可一直记着呢!
任盈盈:“怎么,你还吃醋不成?”
渠念:“你说呢?”
“呸呸呸,不识好人心。难道你就没有惦记着的人了?”
他知道任盈盈说的是渠婳。
渠婳离开之前,都不找他打架了,那简直都是不想活了。
原因,那也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除了穆子钰不告而别,她并没有什么其他事情值得难受的。
但是渠念生气的是,他已经和渠婳谈过好几次了。
他的态度很鲜明。
倘若喜欢,放不下,那就去追,他支持;如果就是生气,想一刀两断,那就痛痛快快地了断。
现在这般算什么?
可是每次,渠婳态度都很模糊,然后弄得浑浑噩噩,渠念能不生气吗?
她哪里是那种深情款款的人啊!
换?不换?都行!
结果她就在这之间来回拉锯,黏黏糊糊,活成了渠念最不喜欢的模样。
然后忽然有一天,渠婳跑了,没有和他说一句就跑到了辽东去。
渠念简直要被她气死:“我不管她。”
任盈盈道:“真不管?”
“不管。”
“那我也不管了。”
梯子都给他们找好了,他们不下,那就算了。
过了一会儿,渠念挨着她坐下:“你说说你的想法。”
罢了罢了。
他和亲妹妹较什么劲?
任盈盈白了她一眼:“辽东打完了没?”
没打完她可不去送人头。
“差不多了,剩下的不成气候。”
“那凛凛怎么还不回来?”
“他应该是留在那里,进一步熟悉辽东各处局势,将来对辽东局势也能了然于心。”
还有个原因他没说。
凛凛留下,很可能也是为了扶穆子钰一把。
把他……扶上马。
毕竟辽东王那么昏聩,辽东已经不能放心地交到他手中了。
“那咱们去,看看渠婳,顺便把亲事定下来。指望着她自己下这个台阶,下辈子吧。”
任盈盈表示,活久见。
她真的从来没有见过,能够如此固执倔强别扭的人。
你明明已经喜欢和接受了人家,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都已经千里追夫,去了辽东,却还没和好。
穆子钰的求救信,她都收到了……
赶紧把这不省心的小姑子打发走,天下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