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姝一一都看过,嘱咐了他们得空将积水太多的水田放干,再晒上几日。
积水的只有几亩,处理起来也不麻烦,佃户们自然是点头。
“辛苦辉叔了。”
“哪里哪里,应该的。”王辉常年在田地里转悠,一张脸晒得漆黑。
看得差不多,王姝便也打算回去了。还有两块区域明日再去看。既然这边的田没事,那便可以先准备栽种的事宜。泡种得准备起来。
“这是自然。”这些不必王姝一一交代,在田地里做了十多年活的人都知道分寸。庄头也会每年从上一年的收成里留下一部分稻子做种,“老奴这两日也在准备这泡种之事。”
“不是用去岁的旧种。我带了新种过来,今年用新的。”
王家田里种粮食的种会隔几年换一次。王辉来江南做庄头至今,已经换了六次种。虽然不知主家打哪里弄来那么多高产量的良种,但一听又要换,他顿时就激动了。
“可是又有新种?”
“嗯。”王姝点点头,“不仅种要换,栽种的方法也要变一变。”
自制有机氮肥并不难,去岁王姝便琢磨过一回。制作出来的氮肥效果还挺不错。
往年王程锦也会这样,每年都会过问一下田地里的事。王姝这么说,王辉也没有别的一间。总归这是主家的田,不会坏自家地里的出息。
这一眨眼,一下午就这么过去了。
等王姝跟庄头商量好何时去客栈取种,要如何制作有机氮肥。回过神来太阳都下山了。天边一片火烧云,映照得西边一片火红。乌鹊吱哇叫着贴着山体南飞,眼看着已经酉时。
她锤了锤酸痛的腰,上了马车就眼皮睁不开。
这两日差点没把她整个人给熬干,总是觉得觉不够睡。王姝捏了捏发胀的鼻梁,想着一会儿回去还有事情,靠着车厢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马车走得很慢,再次睁眼,天完全黑了。
她艰难地睁开了眼睛,人已经在屋里头。
床头的灯火被窗棂缝隙钻进来的风吹得左右摇晃。王姝揉了揉酸胀的额头坐起身,发现人已经在客栈里了。路上睡熟了,怎么回客栈的都想不起来。她抬眸看了眼窗外,天儿已经黑得不见五指。掀了床褥下来,门吱呀一声从外头被推开。
喜鹊端着一盆冒着热气儿的水进来,一看到王姝,赶紧小碎步过来放下了盆。
“主子,你可要吃些东西垫垫?主子你一天就吃了一顿,要饿坏的。”人是喜鹊从车里背出来的。没办法,虽然王姝身边跟着的护卫挺多,但没有一个敢伸手碰王姝。这二月末三月初的夜里还是冷,又不能放任主子坐在车里睡。好在喜鹊劲儿大,一个人将王姝背下了车。
王姝连喝了三杯水下肚,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接过喜鹊递来的热帕子擦了擦脸和手,感觉舒服了许多才点了点头:“让后厨送些面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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