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嬷嬷亲自来敲门, 王姝才挣扎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腰上还搭着一条修长胳膊。
萧衍行如今倒是睡着了, 侧着身躺在王姝的身边。
白皙的皮肤半遮半掩地藏在单薄的稠被中,裸.露在外的背上大臂上全是王姝留下不堪入目的抓痕。肩膀上和喉结下方一道小巧的牙印, 都已经被咬得出血了。王姝扶着酸疼的腰背坐起身, 稠被自然地滑下去。冷不丁瞥见他身上的痕迹,她骤然一僵。
不过转瞬低头看了眼自己, 她又坦然了。她一身好皮肤也被这厮毁得差不多。浑身都是印记不说, 胸还很痛, 肿了。比起萧衍行这点皮子伤,她更惨。
大家彼此彼此, 谁也不说谁。
将他的胳膊拿开,王姝赤着脚下了榻。桌上放着刚好入口的温水, 她嗓子哑得发不出声音。连喝了三杯水下肚,才终于将喉咙里火烧火燎的疼痛给压下去。
窗外天光大亮,廊下行走的下人却蹑手蹑脚的,生怕弄出动静来惊动了屋里的人。有的人是喜形于色了,边走边嘴角咧的老大,仿佛遇上什么天大的喜事儿似的。王姝站在窗边发了会儿愣,空空的脑壳儿里神志又回来了才起身走动。
一看这时间都已经午时了,便赶紧起身去了内室换衣裳。
今儿还有要紧事儿,竟然半天就这么睡过去了!
喜鹊早就在门边候着,方才王姝开窗的动静瞒不住她。
不过基于萧衍行厌恶女子近身伺候的脾性,只要萧衍行在屋里,喜鹊是极少往里头凑的。此时蹑手蹑脚地送了水进来,丁点儿动静都不敢有。王姝快速洗漱了一番,转头让她备马车。
“主子要出去?!”喜鹊惊了。
要是她没听错,昨夜这屋里就没消停过吧?
王姝是背对着喜鹊的,一边擦脸一边说话。自然没看到她脸上震惊的神色。若不然,非得把这蠢丫头给撅出去不可。她一边拧干布巾子一边点点头:“嗯,去北城郊,田里还有事儿。”
喜鹊是很少违背王姝命令的,此时难得有些犹豫地劝说道:“……主子要不要歇一两日?”
“歇什么?”王姝扭过头,瞥了她一眼。
“额……”喜鹊不好说她昨夜三更天的时候爬起来过,还听见屋里主子哭着求主子爷慢些来着。一般的世家贵女若是被这么闹腾了一宿,指不定要在榻上躺两天。自家主子身体这么好的么?
王姝身体不是一般的好,她能吃能睡,从小到大几乎没生过病。不过这事儿也没什么好炫耀的,毕竟也没哪个女子吃的像她这么多。
没心情跟喜鹊纠结这些,她的试验田已经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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