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青青和凌县令都吓了一跳,凌县令率先开口说道:“哎呀,你这是干什么。
我俩费了这么大的劲让你进去探监,不是让你跪在这里浪费时间的。”
韩父听了满含热泪的说道:“明昭硕人和县令大人的大恩大德我韩家没齿难忘!”
当初他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韩夫人说要回去求严青青帮忙,可是他们跟严青青非亲非故的,人家李家凭什么帮他啊。
他实在没想到严青青不仅亲自来了,就连凌县令也来了。
不过现在不是说感激话的时候,韩父赶紧爬起来跟着严青青他们进了大牢。
这种地方严青青也是第一次来,但是凌县令却轻车熟路的像在自己家一样。
他们一路走去遇到了不少的狱卒,但是他们却像没看见严青青他们一样。
直到最后关头有一个狱头引着他们进了关押韩渝的地方。
严青青再没见识也知道这是关押重犯的地方,不由的在心里嘲讽道一个简单的偷盗居然被关在了重刑犯的地方,可见是没打算给韩渝留活路啊。
这狱头走到一个监牢前停下了脚步,里面一个年轻人背对着他们,身上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了。
他听到动静身体明显的抖了一下,随即头都没回的开口嘲讽道:“清者自清,我已经说过了我没有偷赵路明的玉佩。
就算你们把所有的刑罚都用了我还是这句话。
另外你们最好祈祷我这辈子都出不去,否则,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韩渝说的不卑不亢,但是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他马上就扛不住了。
韩父忍不了哽咽的开口喊道:“渝儿,你受苦了啊!”
韩渝听到这声音才猛然转过头来,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韩父然后喊道:“爹?”
韩父见到韩渝这个样子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别说是韩父了就是严青青看了都有些心疼,韩渝的样子确实是算不上好,头发散乱,满脸赃乱不说。
身上的衣服也破旧不堪,更重要的是伤口更加的不堪入目。
原来多儒雅俊朗的一个少年郎,现在却被折磨的面目全非。
韩渝这才看到一旁的严青青和凌县令,顿时明白了。
伸手拂了拂自己衣服上的稻草,然后颤巍巍站起起身来对着严青青和凌县令行了一礼道:“多谢明昭硕人,多谢凌大人。
承蒙二位贵步临贱地,为渝跑一趟。渝不胜感激。”
这一刻严青青看到的依然是那个傲骨凛然的韩秀才。
就连凌县令平时这么吊儿郎当的人都沉默了。
他们都看得出来韩渝马上就撑不住了。
偌大的监牢里只有韩父压抑的哭声,自己从小引以为傲的儿子居然成了这副模样,哪个当父母的不心疼啊。
沉默了一阵后严青青突然开口说道:“你再坚持一下,我和凌县令一定想办法救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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