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景之嗤笑一声说道:“为什么只有二十万两,上面不是写的清清楚楚的吗,爹,你是最没资格说这话的人。
你一年光纳妾花费至少就要七八万两银子。
还有你给那些小妾们买衣服首饰至少也需要五万两,光这些开销一年就要十几万两。”
吴东城的弟弟吴二老爷和吴三老爷听了齐齐倒抽了口凉气,然后异口同声的指责吴东城花费奢靡,荒淫无度。
吴景之冷笑一声看着两人说道:“二叔,三叔,你们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
你俩虽然不好女色,但是一个好赌成性,一个喜好男风,人家赌坊和楚馆多次找上门来,我在背后替你们擦了多少次屁股。
你们两个这一年来的花费也不低于十万两。
还有西山府的秋家,我早就说断了他们家的供济,可是你们没有一个人同意的。
他们远在西山府能给我们什么帮助,我们吴家的家业是历经几代人辛苦经营下来的。跟他们秋家没有一点关系,他们凭什么趴在我们吴家身上喝血。”
吴夫人一听这话顿时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吴景之,西山府秋家可是你姨母家,我们在西山府的生意多有赖于秋家的照顾。
不然吴家的生意怎么可能在西山府开展的那么顺利。”
吴景之听了嘲讽道:“母亲也太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姨母在秋家不过是一个妾室,这几年沾着我们吴家的光才抬了一个贵妾而已。
人家秋家除了找我们有要银子外,哪只眼睛里有我们吴家啊。
秋大人更是从来没有正眼看过父亲这个连襟。”
吴景之一席说的吴东城和吴夫人是面红耳赤的。
这些话在吴景之心里憋久了,今天说出来觉得特别的酣畅淋漓。
但是吴景之觉得还不够,继续说道:“至于我,你们让我净身出户也好。
以后我跟吴家再也没有牵扯了。
不过好在我还有个好岳家啊,我岳母大人可是皇上钦封的二品诰命,正儿八经的朝廷新贵。
我那大舅哥和三舅兄现在都是正七品的官职,虽然看似官职小了点,但是他们年纪也不大,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还有我那小舅子十岁不到的年纪已经中了状元。
而且马上就要进国子监读书,未来就更不必说了,为官做宰,封侯拜相也不是不可能。
对了我的连襟现在可是当朝的新科状元韩渝。
虽然最小的小姨妹才三岁,但是未来要嫁的人家门第绝对不会低了。
这么一盘算,我背后可以依靠的大树多着呢,何必辛辛苦苦去抱一个连正眼都不瞧我臭脚布。”
吴景之说完这些吴家人出奇的沉默了。
有这么好的助力,这么强的外挂,脑残了才会不好好对待媳妇儿,而是去求娶一个秋家不重视的庶女。
所以吴家众人都一致的想挽留吴景之,但是吴景之压根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站起身来潇洒的就要离开吴家。
吴掌柜在后面紧跟着喊道:“少东家你等等我啊,我跟你一起走。”
吴景之并未停下脚步,一边走一边问道:“你可是吴家的老人,又是京城的总掌柜,你不留下来吗?”
吴掌柜呵呵笑了两声说道:“很明显跟着少东家才有前途啊。
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留下来给他们当牛做马呢。
再说了我虽是吴家的大掌柜,可是我向来是卖艺不卖身的。”
吴景之闻言笑了两声说道:“行了,就你这身膘卖了也没人要。
你既然愿意跟着我也好,咱们另起炉灶。”
留下吴家众人看着面前的一堆烂账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