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死囚犯本就是要砍头之人,即便加重痛苦也不会惹出什么麻烦,刚好可以用来试药。
用死囚犯试药在各个国都非常普遍,这里连肚子都填不饱,没人会提所谓的人权。
州同当即从小周县大牢当中提出两名罪名累累的死囚犯,头戴黑罩,五花大绑押跪在大晒场上,身侧各有两名差役守着。
两人都是穷凶极恶之人,奸杀妇女,虐杀老幼无辜,无恶不作。
为了公平起见,差役手起刀落在二人的胳膊上划出一道血痕。
不深,不长,但足够疼。
周围百姓纷纷叫好,尤其是残破的家庭,只觉得砍得轻了。
宋辉章上前便采取传统的止血包扎,虽然血很快止住,伤口也被裹住,只是疼痛却并未减少多少。
宋辉章有条不紊地做完这些,斜睨薛平贵一眼,见他在往死囚犯伤口上涂抹什么东西,一时有些疑惑。
他为何不进行止血包扎?
虽然这么想,宋辉章却没有浪费时间,开始调制药物。
药物对伤口愈合或许有作用,但是对止痛却作用不大,只是他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这么想着,他再一次看向薛平贵,便看到薛平贵已经停止往伤口涂抹药物,偶尔给死囚犯喂下药物,才开始包扎。
过程完全反了过来?
宋辉章听着死囚犯的哀吟声,心中颇为烦躁。
兴许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薛平贵那边的死囚犯哀吟声似乎变小了。
宋辉章认定不可能这么快止痛,顶多就是包扎好逐步缓解,哪有什么立竿见影的效果。
可是既然薛平贵提出来了,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办法?
想及此,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死囚犯的伤口上。
此刻伤口已经包扎完毕,薛平贵起身行礼。
这就完了?!
他连忙制作药物,心中念头千回百转,很快便想到有些药物捣碎之后是有一定止痛和麻痹效果的,难不成用的是这些?
可是如此伤口,这种药物的作用便微乎其微了。
正想着,宋辉章听到疾步声传来,抬头看去,便看到州同和两位县令快速向着薛平贵而去。
转头,薛平贵依然如同刚才那般站立原地,并无其他举动,那为何……
他忽的愣住了,目光倏然看向死囚犯,刚刚还在哀吟,此刻却一声不吭了。
死了?
这是宋辉章第一个念头。
但是看到死囚犯依然跪着,并未歪倒,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大。
宋辉章喉头咕咚一声,一脸不可置信。
总不能是真的在这短短时间内不疼了啊!
“这不可能!”
因为根本无法相信,宋辉章脱口而出。
不说宋辉章,就是薛平贵也不过是表面上的平静,实则内心震惊无比。
药物都是秦娘子给他的,一共给了两种药物。
一种是药液,用作涂抹伤口,一种是药块?用作吞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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