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远伯夫人面色有些发白,她在嬷嬷怀中挣扎几下,强撑着起来,重新给秦月行礼。
如此一来,在旁人眼中,便成了秦月不依不饶。
不论在哪个国度,名声对一个女子来说都至关重要,今日这件事既然要关,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镇远伯夫人心中暗道。
她不知道这王妃抽什么风,为了一个奴才得罪她一个有品阶的勋贵夫人,当真值得吗!
秦月见这女人这副德行,当即便知道这是一个大绿茶,且还是有些段位的绿茶。
又茶又婊!
秦月忙说道:“快快扶你家夫人回去歇息吧,改日我再登门拜访!”
嬷嬷假意谢过王妃,将夫人搀扶上车,马车扬长而去。
马车上,镇远伯夫人气得双手狠狠撕扯手帕。
该死的,万万没想到会是摄政王妃,更没想到她会因此插上一脚。
只一句话就给那袁嬷嬷解了围,如今有摄政王妃的话在,她便不能再让人去挖了那贱人的坟。
真想给她挫骨扬灰啊。
镇远伯夫人憋着一口气,内心好似有一股毒火,让她越来越恨。
“还是夫人明智,没让那摄政王妃得了便宜去。”嬷嬷安慰道。
说起这个,镇远伯夫人倒是稍稍消了点气,什么狗屁王妃,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农女,也敢在她面前充大头!
今日这一幕那么多双眼睛看见,她再推波助澜一番,那摄政王妃的名声很快就臭了。
戚氏那女人也是个废物,竟然让一个农女给吓病了,当真没用得很。
嬷嬷有些担忧地说道:“夫人,那王妃说要登门拜访,会不会有什么图谋?”
镇远伯夫人冷笑一声,“无非就是想缓和关系罢了,她是王妃,我是正经的伯府夫人,她还真的愿意因为一个奴才同我闹僵不成。”
只要是正常人就不会这么做。
……
袁嬷嬷去送葬了,秦月回了摄政王府。
她也不是傻的,这段时间她同陆云景也有很多交流,对于镇远伯府,陆云景视为心腹大患。
因为他们同三大军阀之一有牵连,陆云景不可能容下他们。
也因此,秦月压根不怕与他们交恶,正好借此收买人心,她看出袁嬷嬷的本事,若是能让袁嬷嬷死心塌地地跟她,至少这五年之内,秦月能够省去很多心思。
不过,陆云景没有动作之前,秦月是不会打草惊蛇的,所以该去登门拜访还是要登门拜访的。
也是当天拜帖便送到镇远伯府当中,同安国公夫人不同,人家镇远伯夫人可是痛痛快快回了帖,表示欢迎她的到来。
秦月看到回帖很是高兴。
“王妃,您在笑什么?”
云雀不明所以。
雪雁不寒而栗。
又有人要倒霉了。
次日清晨,秦月吃了丰盛的早膳,便去换了一身衣裳。
出来的秦月让两个丫鬟大跌眼镜,就是雪雁都有些吃惊了。
“王妃,您这是……”云雀瞪圆了眼睛。
她家王妃总是如此出人意料。
秦月说道:“去,给你们也准备了,快点换了跟我走。”
云雀愕然,雪雁却已经认命地去换衣服了。
待二人换完衣服,便乘坐有家徽标志的马车前往镇远伯府。
到了镇远伯府,看门人见到那家徽还能不知道是谁来了,连忙进去禀报。
镇远伯府的情况同摄政王府差不多,上边没有公婆,内宅夫人一人当家。
故而镇远伯夫人带着人出来迎接,看到下车的秦月,整个人都愣在那里。
这是什么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