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办婚事?和谁?”笑嘻嘻的小姑娘不敢笑了,“不会和薛家哥哥吧?”
“不然还能是谁?”凌烈眉头一扬。
瞧她满眼不乐意,试探性道:“你不会真喜欢阿昀那小子吧?”
韩铭听他爹说着说着就跑题了,赶紧打断:“爹,您是丞相,不是冰人,怎么总想着保媒拉纤?”
凌烈瞪了他一眼:“丞相也是爹,是爹就关心女儿的终身大事,你个臭小子一门心思护着妹妹,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放了。但是玥儿的婚事您别插手,随她心意。”
语气过于强硬,凌烈眉头一挑:“臭小子,你是爹还是我是爹?你什么态度?”
韩铭笑了:“您是爹,但您可以小声点吗?隔墙有耳啊!虽然您是爹,但我先说明,谁都不能逼玥儿嫁给不喜欢的人。”
虽然生气,但凌烈的声音明显低了:“薛天哪儿不好?”
“好是好,但不一定要成亲。总之她的婚事您别操心,一切有我。您多关心关心政事,大梁的奸细都没查出来呢,哪儿来的空管这些?”
虽然话不好听,但说得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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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玥一脸崇拜地看着她哥:“点菜吧,我去做!”
安平侯府。
凌柔拿根树枝狠狠地抽打着园中的花,眼中迸射出怨毒的光。
竹儿看得心惊胆战,不时向四周望去,生怕被旁人发现。
但怕什么来什么,远处盈盈走来了一个浅绿色的身影,极为悠闲。
她定睛一看,是李暮晴。
身旁还跟着丫鬟丹丹。
“姨娘,小姐来了。”竹儿赶紧提醒。
“来了又怎么样?”
话是硬气,但树枝扔了。
“呦,这是谁惹到我们凌姨娘了,害得这一园子的花都跟着遭殃!”
李暮晴眉眼带笑,不知为什么,只要看到凌柔不开心,她就尤为开心。
凌柔没说话,转身就走。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李暮晴端出了小姐的范儿,绕到凌柔面前。
托着她的下巴仔仔细细打量着,又松了手。
“心情不好啊?也难怪!我刚才也听说了,凌相为了凌玥的谣言亲往京都府衙送了状纸,还将人证物证一并带去。不仅还了凌玥清白,还将陈文玉收监。相比之下,当初凌姨娘你出事,他不仅无动于衷,反而将你仓促嫁了。同人不同命,是该难过。”
凌柔被她说中了心事,更是气得不行。
“你来就为了挑衅?”
李暮晴轻抬眼皮,指了指旁边的竹椅。
丹丹会意,忙拿帕子去擦。
李暮晴轻轻摇头,柔声道:“凌姨娘,麻烦你了。”
“李暮晴,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凌柔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李暮晴不以为意:“很过分吗?我是嫡小姐,你不过是我哥哥的一个妾。竹儿,你说我过分吗?”
“不......不过分。”
凌柔深吸一口气,拳头握得紧紧的,还是俯身去将椅子擦了。
李暮晴悠然坐下,拂了拂长发。
“我来是安慰你,你却总误会我。你别怪凌相偏心,为什么呢?凌玥的是谣言,不仅陈文玉承认了,就连明逸大师也给她作证。你不一样,你与我哥哥婚前私相授受这是事实,并非谣言。父亲爱女儿的心是一样的,但女儿是不一样的。一个是娇花,一个呢,就像这地上的,残花,你让他如何一碗水端平?”
李暮晴轻声笑着,望见她眼中燃起的仇恨,抬手轻拍她的肩。
“好了凌姨娘,别这么看着我,怪吓人的!对了,两日后我的春花嫂嫂,也就是你的主母就要进门了。我提醒你一句,我愿意包容你,嫂嫂可没这好性子。她性子直,又做惯了粗活,你别让她误会。”
凌柔错愕:“两日后,这么快?”
李暮晴又笑了:“可不是?本来打算办一场盛大的婚礼,毕竟是皇后娘娘赐婚,马虎不得。但我那嫂嫂说既然都要成李家的人了,那就不要铺张,一切从简。瞧瞧,这才是当家主母的气度。不说了,丹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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