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君,杀头的大罪。
香玉立即跪直,瞄了眼一旁直擦冷汗的张乾:“回皇上,张乾是去听曲......”
张乾面露惊讶,她竟然为他说话?
昨天还骂他缩头乌龟,今日就变了?
谁说戏子无情、花娘无义?
这不有现成的有情有义吗?
正感动着,香玉开始义愤填膺。
“不仅听曲,还喝酒,还留宿,还承诺要纳民女为妾。可是他惧怕家中母老虎,一直甜言蜜语哄着民女。”
张乾差点没咬到舌头,低声喝止:“香玉,皇上面前岂容你信口雌黄!”
香玉眼中满是仇视。关了她一天,一口水米未给,还任由老婆欺辱她,她过不好,他也别想好!
声音更大了:“皇上,您瞧民女的脸,就是被他家母老虎打的。那母老虎说民女勾引他,可民女是青楼女子啊,不勾引男人哪来的生意?再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不来,民女也勾不了啊!皇上,您评评理,您要给民女做主啊!”
一个青楼女子让他做主,皇帝这还是开天辟地第一回遇到这种事。
殿上朝臣有的窃窃私语,眼角眉梢全是讥笑。
还有的立得极为端正,神情严肃。
皇帝冷然一笑,这些估计也言行不端!
“张乾,香玉所言,你可承认?”
冷冷的声音让张乾忐忑不安,下意识望向钱进,但见他点头示意,他心一横。
“皇上,臣知罪,臣不该不守礼法出入那腌臜之地,请皇上降罪。只是,皇上,臣有一事秉明,出入烟花阁的不止臣一人,还有......四殿下也常去,他也是香玉的恩客。”
叶离忧正得意着,忽听他将自己牵连进去,脸色一变,大怒:“张乾,你敢诬陷本王?”
“臣不敢。香玉,你告诉皇上,可有此事?”
香玉支支吾吾,不敢承认,也不敢否认。
皇帝心下了然,但他并未动怒。
这冒牌货约肮脏越好,不然如何处置他?
张乾对于香玉的否认并不意外,他有证据!
“皇上,臣曾听香玉说过,四殿下的左肩下面有块红色的胎记,皇上一验便知!”
某些大臣们不再满足于窃窃私语,开始看热闹不嫌事大,尤其是叶昭霖党。
“胎记都被记住了,这事难说了!”
“四殿下,你乃嫡出皇子,身份尊贵,我们不信你会去烟花阁。你就把上衣脱了给张乾瞧瞧,让他死得瞑目!”
“我也不信,一定是张乾污蔑!”
......
一直努力憋笑的凌烈忍不住了,干咳两声,憋住了。
感觉衣裳被人扯着,回头一看,是薛执。
他眉头一挑,压低声音道:“告状反被告,开了眼吧?”
凌烈道:“第一次遇到。不过我觉得按四殿下的性子,以后这种事不会少。”
瞄了一眼皇帝,那运筹帷幄、淡然视之,一切尽在掌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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