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是杜春花的丫鬟,地位更是卑下。
宫中多年,学得最多的就是识时务。
当即跪下磕头:“奴婢穗穗,得罪了表少爷,请表少爷恕罪!”
前倨后恭,拜高踩低,阿昀见得多了。
冷冷一声:“让开!”
穗穗迅速爬起,不仅让开,让轿夫同样往一旁退,给阿昀让出了一条宽阔的路。
他目不斜视,策马疾驱,一骑绝尘。
轿夫挤到了路边,站都站不稳,更何况里面的凌柔,头都被撞了几次。
即便这样,仍死死护着平坦的小腹,未来是荣华富贵还是凄惨半生,全靠它了!
“穗穗,你怎么回事?若是我伤了,你担得起吗?”
听出气急败坏,穗穗微微一笑,刚才的愤懑散了不少。
“凌姨娘,你都对表少爷礼敬有加,奴婢又怎敢不为他让路?奴婢也是为凌姨娘考虑,毕竟表少爷脾气不好,能打奴婢,也能打你。奴婢皮糙肉厚自是无所谓,可姨娘你身娇肉贵,若是他动怒,也给你一鞭子,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你说是吗?”
凌柔哑巴吃黄连,强忍教训她的冲动。
杜春花正愁找不到借口刁难她,她绝对不能送上门去。
另一边,阿昀尚未到明逸的小木屋,山间小道迎面而来两个身影。
一个满头霜发,一个青丝及腰,说着笑着。
阿昀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凌玥对他火急火燎地赶来诧异不止,阿昀只是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没在明逸大师那听佛经故事?”他试探性问着。
凌玥笑道:“大师不在,可能去寺里了。”
阿昀很肯定明逸并不在玉明寺,但他没说。
“心事重重的,出什么事了?”凌玥感觉他神色异常,不由问道。
薛老夫人也有这种感觉,故意皱眉:“阿昀,莫非我老婆子在这不方便?”
不方便她也不走!
阿昀摇头。
“老夫人说笑了,怎么会?只是来的路上遇上了凌柔,心情不好。她那丫鬟颐指气使,嚣张得很。后来知道了我的身份,又磕头认错。前后态度截然不同,可笑!”
还以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到底是孩子!
“欺软怕硬、趋炎附势是小人常态。小丫鬟是这样,皇亲也是如此。小丫鬟摄于你相府表少爷的身份会对你卑躬屈膝,但你若遇上比你身份尊贵的人,又要反过来了。”
阿昀点头。
所以身份、地位、权力很重要!
以前的他也常下跪,常被辱,皆因是低贱的小厮。
现在,乃至以后,他不要再向谁低头!
薛老夫人望着目光定定的少年,又道:“出身不能改,但地位却不受限。世人慕强,只要你够努力,够坚韧,假以时日,军功面前,也不必怕谁。”
阿昀恭敬地向她行了礼:“多些老夫人教诲!”
送她回了将军府后,阿昀并不急着回去,而是带凌玥去了一个茶楼。
“这么有兴致?”她戏谑着,“出了什么大事,说吧!”
阿昀轻叹:“瞒得了老夫人,瞒不了你!”
凌玥扬着眉头,“切”了声。
“你以为奶奶不知道?她没戳破罢了!关于玉明寺?”
“是。玥儿,我有种怀疑,那日迷晕你的,正是明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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