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卉一走,凌烈就将金牌拿了过去。
他给的?
嗯,想不到有点用处。不用去依兰殿,真好!
凌烈将牌子还给他,微微担心:小卉只是一个宫女,自是不敢问金牌的来历。若是这牌子被别人见到,或许会给阿昀带来麻烦。玥儿,少用。
凌玥道:他说了,推给白逸。
说曹操曹操到,白逸来了。
什么推给我?
呶,这块牌子。
白逸仅仅扫了一眼,很干脆道:没关系,就说我给的。
当事人都这么说了,凌烈无话可说。本来还想让凌玥去御史府和老岳父说一声要离家一段时间,又怕他担心,打消了这个念头。
子时。
钱府外,停着一辆马车。
车头坐着悠闲的车夫,仍是老王。送过凌玥与阿昀去洪城,一来车技娴熟,二来信得过。
车内坐着双手环抱的白逸和端正谦恭的宜桂。
你总看什么?
白逸不习惯被女人盯,尤其还是半老女人。
宜桂见他眉间不悦,有些畏惧。
从凌玥去钱府后,这个青年就没了笑容,面若冰霜,没有一丝人气。
尤其此时是半夜,外面蛙声一片,那咕嘟咕嘟声有些瘆人。
白白大人,奴婢只是好奇。
好奇?我是花猫黑狗吗?
不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见过一个侍卫,与您的性子不是,气质有些像。
感觉不管怎么说都词不达意,宜桂干脆低下头揉着帕子,期盼凌玥赶紧将钱莺莺带来,这实在煎熬!
我问你,哪个侍卫的气质与我相像?
宜桂赶紧抬头,支支吾吾:叫叫阿蒙,对,他也是面无表情
算了不说了,感觉面无表情的脸更面无表情了,大夏天的居然还有些冷森森的。
这种冷持续了大约一柱香时间,钱莺莺爬了马车,那大包小包的,白逸的眼睛直了。
请让一让。钱莺莺毫不客气地指示。
就这么大地方能怎么让?
冷冰冰的声音让钱莺莺十分不悦:你个小厮也太不懂规矩
待看清面容,颐指气使的脸毫不违和地堆出了笑容:呀,白大人啊,好巧!
不巧,若不是你要去大郑玩,我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
所以你是专门为了保护我?
白逸对这个自我感觉优异的女人没眼看,待凌玥车后,他坐到了车门处闭目养神。
钱莺莺抱着凌玥的胳膊靠在她的肩,小声嘀咕着:玥儿,你身边的男人怎么都这么没人气?你那表哥是,这位也是。
莺莺,你注意措辞。歇会吧,你太累了。
凌玥很怕她这坦白直率的闺蜜惹怒了白逸,给她使着眼色。
我不累,我一想到去见宁遥我就充满了精神,玥儿你猜,他看到我时该有多惊喜!
…
白逸已经尽量装听不见了,奈何钱莺莺沉浸在甜蜜中不可自拔。
碍于凌玥的面子,他将衣领往拉了拉,可始终拉不到耳朵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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