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其实最讨厌像郑家这种亲戚,烂泥扶不上墙,还一个劲地要去跟人家内阁权臣去比。
要知道诚王留京的时候,都是不能参与政事的。
王家当年是太子太傅,那摆明就是太子一党的人,有点关系是正常的,最主要人家实用。
后来的陆家就更不用说了,先帝那一朝的臣子,历经两朝,被抄家,被革职,再启用,还状元出身,光是这跌宕的半生都足够文臣雅士津津乐道好久,你拿什么跟人家比?
要才学没有才学?
要魄力没有魄力?
最主要的,人家可以治理河道,也可以治理贪官,你能治理个啥?
太子妃揉了揉眉心,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自己的孩子,郑长文想在东宫弄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于是等郑长文来东宫的时候,她送些糕点和水果过去,有时候则让太子抱着孩子过去。
一来二去,太子妃发现每次陆承熙在的时候,郑长文都会偷偷打量他们,但当他一个人在的时候,他总是低垂着头,目不斜视的听太子说话,好像没有什么能够引起他兴趣的事情。
为了试探郑长文,太子妃故意打翻了陆承熙的茶水,让他去偏殿里换衣服。
紧接着她带着儿子在院子里玩,郑长文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
后来儿子为了捡球跑到偏殿的窗户下,太子妃只好追去。
她抱着儿子刚走出来,就和赶来查看的郑长文对上。
郑长文当即道:“表嫂去休息吧,我来陪臻儿玩。”
太子妃笑着道:“不用了,小孩子顽皮,表弟去和太子商议政务吧。”
太子也站在廊檐下喊郑长文,陆承熙回来了,却找不见他。
郑长文只好回去。
太子妃抱着儿子,看着郑长文的背影,忍不住在心里狠狠啐了一口。
竟然怀疑她对承熙有男女之情?郑长文这脑子是被驴踢了吧?
太子妃气愤得很,却是忍着谁也没有说。
但很快,她发现郑长文似乎一直在打听陆承熙的下落,想确定他什么时候会来东宫里。
太子妃很快提议,让陆承熙,赵安年,她哥哥一起来东宫里聚一聚。
太子自然是高兴的,当即就敲定时间。
太子妃看见郑长文松了口气,一副放下心来的样子,忍不住冷笑一声。
很快到了六月初二,得了空的赵安年,陆承熙一起过来。
郑长文比他们早两刻的时间,还陪着皇长孙赵臻玩了好一会。
等太子带着赵安年和陆承熙来,赵臻都玩累了,刚靠进太子的怀里就想睡觉。
郑长文道:“表哥先去忙吧,我们一会自己去主殿那边。”
太子也不跟他们客气,抱着儿子离开,一路上捏着孩子的小手心满意足的。
太子妃等他走了才出来,却看见郑长文眼睛一亮,似乎正求之不得呢。
太子妃莞尔道:“太子竟然把你们几个丢下了,真是太失礼了,走吧,我带你们过去。”
三人当即跟了过去,太子妃给赵安年上了西湖龙井,给郑长文上了碧螺春,给陆承熙上了云雾翠芽,还问陆承熙怎么样,是不是比头一次的好?
陆承熙道:“是的,正想说呢。怕是不便宜吧?”
太子妃笑道:“一千两一斤,宫里总共才得一斤。”
陆承熙惊讶道:“这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