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又道:“我当时就是跟你一个表情,不过爹娘可开心了,毕竟当曾祖父了嘛。”
“娘和爹连夜开的库房,这几年他们又攒了不少好东西,不过都不是给我的了,而是给承熙和姣姣的。”
陆云鸿握住她的手道:“没事,我攒的都给你。”
王秀轻哼:“是礼物的事情吗?”
陆云鸿道:“是能够让你开心的事情。”
王秀开心地笑:“这还差不多。”
她靠进陆云鸿的怀里去,颇有感触地道:“我们就要当祖父祖母了,你有没有准备好啊,陆云鸿。”
陆云鸿捋着自己根本没有蓄的胡须,一脸郑重道:“准备好了。”
王秀咯咯地笑个不停,之前某人不服老,看见胡须就剃得干干净净的。
现在好了,竟然还去摸胡须?
王秀乐坏了,说道:“你可不许蓄啊,以后都不许。”
“我可不喜欢糟老头子。”
“你不是在策划离京了吗?”
“等承熙的孩子出生,应该就可以走了吧?”
陆云鸿沉默着,有些爱怜地看着妻子。
他握住她的手吻了吻,然后道:“好,我不蓄胡须,我们准备离京。”
王秀听了,这才抱住了他,露出一脸享受和幸福的表情来。
……
赵安年虽然翻了院子,却是不敢进陆欣然的闺房。
他还是有点怵陆云鸿的,又担心他一怒之下就不把欣然许配给他了。
于是他想个折中的办法,看着退出来准备休息的小丫鬟,让她帮忙报个信。
小丫头被吓得半死,可赵安年又不是别人,她还是跑回房间跟自家小姐说了。
紧接着,陆欣然就打开门跑出去,就看见赵安年蹲在院墙的石榴树下,看见她过来才慢慢起身,好像比她还害羞的样子。
陆欣然忍不住笑。
赵安年看见她没穿披风就出来了,担心她冷,就把自己的大衫脱了,先给她披上。
陆欣然也没有拒接,拉着衣服的领口问道:“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
赵安年也知道不妥,羞赧道:“我来的时候遇见姨母了,我真的很担心她们会知道。”
陆欣然哑然道:“那你还来,傻不傻?”
赵安年道:“一点都不傻,我还有很多话没有跟你说呢。”
“欣然,你还好吧?”
“今晚的事情太突然了,有没有被吓到?”
陆欣然摇了摇头:“没有,你不要瞎想。”
赵安年道:“怎么会没有呢,我知道一定有的,只是你不好说罢了。”
陆欣然笑着道:“是真的没有。”
“我爹之前跟我说过一件刺杀的事情,就是有一个王爷是心腹,潜伏了十几年,最终在那位王爷快要登基时才动手,喝就是再平常不过的一杯茶。”
“防外人可以防,身边的人怎么防?”
“但身边的人有几个是居心不良的呢?”
“梅兴生下毒这件事太过巧合了,我还在想其中的关键处。比如你爹,平时根本就不管茶庄的事,今天是不是太凑巧了。”
“太子哥哥,太子妃嫂嫂,他们出宫竟然没有找我们,他们是想乔装成老百姓逛一逛吗?”
“平常到是可以,今晚是七夕,街上人很多。还有花子墨,我今天都没有看见他。”
“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有迹可循。”
赵安年笑,眼神亮如星辰。
欣然真是太聪明了!
他笑着道:“的确是这样的。太子妃嫂嫂牵线带头,太子哥哥误喝的又是我的茶,简直天一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