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墨不做他想,只当太子是担心太孙的身体,连忙应声道:“奴才知道了,奴才会多带几个人的。”
太子颔首,没再说话,不过气息微微重了些。
……
安郡王府。
深夜,一行人还在荒僻的后院中忙碌着。
突然,只见一个满身泥污的小厮兴冲冲地往正房跑,不一会就扣响了房门。
里面的人传了话,只见安郡王披了件长衫,兴冲冲地走出来。
安郡王妃不知发生何事,紧张地喊道:“王爷。”
安郡王回道:“你身子重了,别出来走动,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问了小厮道:“如何?”
小厮连忙回禀道:“王爷,成了。”
安郡王拉他到廊檐下去,压低声音问道:“那边接头的人是谁?”
小厮道:“徐家老三,他有把柄在咱们手上,抵达之处是徐家的铺面,是在他名下的茶叶铺子。安排的人也都是攥着死契的亲信,王爷想什么时候出去都可以。”
安郡王眼里闪过一丝凶光,当即冷笑道:“不着急。让他们先把地道修整好,还有外面的人打点好。以后宫里有什么消息都要及时传进来。”
“另外,宋家的银子也别想赖了,否则本王要他们家鸡犬不宁。”
小厮当即道:“宋家的银子按时送来的,并不敢赖。倒是宫里有消息,说是贵嫔娘娘险些小产,现在降为惠嫔了,被圈在紫云殿养胎。”
安郡王脸色豁然一变,连忙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被降了位份?”
还险些小产?若真的小产了,那他后面的计划岂不是都泡汤了?一时间忧心忡忡,面色不虞。
小厮急忙道:“具体的,宫里也没说。好像是因为惠嫔娘娘得罪长公主,皇上下旨降的位份,至于圈禁,据说是太子爷的意思。”
“嘭”的一声巨响,安郡王的手砸在柱子上。
小厮被吓了一跳,越发垂首躬身。
只见安郡王气愤道:“父皇还没有死呢,太子就想独掌大权了?我看他分明是怕父皇的幼子出生,危及到他的太子位。”
“长公主也是个不省心的,既然他们如此狠毒,那就别怪我……”
“你去,告诉徐敬,从前见过他那个私生子的人都灭了口,我要他把徐潇接回去,现在徐潇也算陆云鸿的学生,这个人我要好好利用才是。”
小厮当即又跑去传话,身影在夜色中宛如猫儿般灵活,很快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安郡王站在夜色中,看向皇宫的方向,眼里闪过一丝阴翳。
本来想稳中求胜,既然一个个都来逼他,那就别怪他大逆不道,想要造反了。
……
花子墨接到太孙后,带着太孙高高兴兴去了王府。
由于带的侍卫太多,引起有心之人的关注。很快,太孙去王府游玩的消息便传了出来。
这本没什么,毕竟太子都会去王府。
可事情在于,太孙是第一次去王府,而在那之前,他只去过长公主府,甚至于连外祖父家忠勇伯府都不曾去过。
得到消息的忠勇伯府脸上无光,心里焦急如焚。
他们想去接太孙来府上吃顿饭,但知道没有太子的命令,他们不可能接到。
就在这时,郑思菡道:“父亲、母亲,别急。女儿去一趟王府,就算不能把太孙接过来,也能见一见他。”
忠勇伯听后,当即道:“你认识王家的人?”
郑思菡道:“入宫时与王秀同乘一车,是认识的。即便不认识,看在太孙的面上,他们也不会为难我的。”
忠勇伯道:“那好,你就去看一眼。倘若太孙愿意来我们府上自然是好,他若是不愿意咱们也不能勉强,记住了吗?”
郑思菡点了点头,目光微闪。她是想去王府不错,不过不是为了太孙。
她是想见陆云鸿,因为在皇宫里,陆云鸿说的话太莫名其妙了,她怎么会派人去杀他?莫不是其中还有什么误会不成?
郑思菡拧着眉,想到了王秀,可别是王秀当年从中作梗……不然的话,就别怪她出手报复了。
想到这里,郑思菡已是一肚子怨气,当即急匆匆赶去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