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太医商量,还是选择用催产药,现在只有这样,才能尽可能保住大人和孩子。
而且有特效的止血药在,他们多少还是有六成把握的。
下药煎汤,两刻即好。
药也很快送进去给燕阳郡主服下。
诚王妃把所有下人都召集起来,一个个分开审,却都没有问出什么来。
太医也检查过吃食和衣物被褥等,都是正常的。
这就奇怪了,诚王妃愤恨地看着高家的下人,最后将目光落在高鲜的身上。
她对高鲜道:“我的女儿在王府住了这么久都没事,偏偏回来就出事了。高鲜,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高鲜连忙道:“岳母多心了,燕阳是我的妻子,我疼爱她还来不及,怎么会做如此愚蠢的事?”
高安安也站出来维护父亲道:“外祖母,不是的。我亲眼看见母亲在园子里剪花,身边跟着好几个下人,后来母亲想在树荫下坐一会,吩咐她们摆上茶具。”
“我本想想去陪母亲的,可古嬷嬷说让我到别出去玩。我就去了后院。过一会回来,就听说母亲动了胎气了,那时我父亲都还没到家。”
高鲜把女儿喊道身边去,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眼神中似乎有点无奈和愧疚。
诚王站起来道:“够了。燕阳身边的人都问不出来,你问高鲜有什么用?”
“妇人家早产也不是没有的事,一切等陆夫人来了再说,当年凤阳的事就是她查出来的,若真有人做了手脚,她不会不知道。”
“反倒是你,我一直说让燕阳多走动走动,你就是不听。她自幼最怕疼,分娩之苦,说不准要一天一夜,你让她怎么去熬?”
诚王妃又气又急,有火没处发,忍不住嘀咕一句:“这陆夫人也真是的,明知道燕阳要临产了,她竟然还去郊外!”
诚王忍无可忍,怒吼道:“这样的话你再说一句,就滚出去!”
诚王妃委屈得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不敢置信道:“你要赶我走?”
诚王怒斥道:“陆夫人是谁?她是太子的义母,是朝廷正二品的夫人,是你呼之则来,听后你差遣的下人?”
“你明知道凤阳当初生产险些出了事,为什么不请陆夫人为燕阳把脉,为燕阳的生产做准备?这里四五个稳婆是自己跑来的,不是你们去请的?”
“稳婆都知道要去请,医术高明的大夫却想让人家自己来,笑话!”
“燕阳有你们这样的母亲和丈夫,才是她最大的悲哀!”
诚王说完,捂住胸口,缓缓地坐了下去。
诚王妃见状,哪里顾得上置气,一边叫着太医,一边擦着眼泪认错。
可诚王却拂开她,冷冷道:“我早跟你说过,陆云鸿夫妇不是计较的人,只要你上门说一句话,就一句话,可你就是不肯!”
诚王妃难过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错了,我就是口无遮拦,我再也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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