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是你要送的,你有证据是人家私吞了?”
“撕破脸,我一个贿赂的罪名跑不了,高鲜丢了官位还有诚王府撑腰呢,我们谢家有什么?”
“你忘记咱们上京的时候,祖父怎么说的?各房的叔伯们又是怎么从公中把银子匀到我们手里的?谢家好不容易才走到现在,就为了一尊玉山摆件,你要让我丢掉前程?”
谢夫人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可面对丈夫的责怪,想到那再也不能要回来的两万两银子,她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下人们见老爷和夫人吵起来了,就去找大小姐。
很快,谢璟雯就来了。
她一边心疼母亲,一边又替父亲不值。
想了想,开口道:“这件事未必没有转圜的余地。”
谢涛一向疼爱这个女儿,见她说话了,便道:“雯雯是不是想到什么好的办法了?”
谢璟雯道:“既然高鲜承诺的时候,提到了诚王。那父亲下次遇见他,也提起诚王。”
“高鲜若是聪明的,自然不会因小失大。但有一点,他大概怕是会恨上父亲,以后不会和父亲有什么来往了。”
谢涛早就被高鲜恶心坏了,也不想再去和这种人有什么交往。
他当即道:“好,没有来往才好。”
“雯雯果然聪慧,这一下棋盘就活了,高鲜再死皮赖脸,也不好把事情捅到诚王的面前。而且据我所知,诚王现在很少会在皇亲国戚的面前提起高鲜的名字,似乎对这个女婿很不满意呢。”
谢涛说着,高兴地拍着手掌,仿佛拿捏住了高鲜的死穴。
他生平最恨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谢家当年做生意时,祖上就没少被当官的欺负。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谢家的人铆足了力气就想供出一个当官的,就是不想再受窝囊气了。
谢璟雯见父亲如此激动,转而担忧道:“父亲是不是应该找一个靠山了,我觉得陆大人是个很好的选择。”
谢涛道:“我也知道,可陆家不缺钱,总是找不到突破口。”
谢璟雯目光微微一动,自告奋勇道:“女儿愿意一试。”
谢涛惊讶道:“你?”
谢璟雯微微红着脸道:“女儿已经学会了陆夫人玩的麻将,会经常以晚辈的身份去拜访她,给她请安。”
“等日子久了,未必没有转机。”
谢涛闻言,顿时叹着气道:“都是爹爹没本事,要让你去别人跟前当丫头。”
谢璟雯不赞同道:“爹爹如此想,心胸属实狭隘了。陆夫人何许人也,身边伺候的人少不得有十几个吧,她会缺丫头使唤?”
“即便她真的缺,满京城的人还不上赶着送人去伺候吗?怎么轮得到我们谢家?”
“而且陆夫人性格爽朗,处事周全,让女儿很是钦佩呢?如果女儿能有幸得到她的指点,爹爹应该为女儿感到高兴才是。”
谢涛闻言,十分惭愧,连忙道:“你说的对,是爹爹想岔了。”
“你想去就去吧,不过也不用勉强自己。反正户部尚书已经定了,爹爹大概两三年内都动不了,会做好分内之事,就算出了什么纰漏,凭着咱们谢家的财力,也不是不能挽回,你就放心吧。”
谢璟雯听后,高兴地点了点头。
她已经想好了,获得父母的支持,就会在陆夫人的面前好好表现。
省外那些千金小姐,她知道的那些贵夫人们,谁不的以能够结交到陆夫人为荣?
而她已经认识陆夫人了,就不会白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她一定会好好把握,争取让他们谢家靠上陆家这棵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