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庄越听越皱眉,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又是桌椅又是什么车,和秦子楚又有什么关系?
秦子胜好奇道:“婶子,你说的话我没明白,我哥哥怎么了?”
婶子一愣,惊愕道:“你们还不晓得?”
“到底什么事?”
婶子看向似乎略有不耐的秦庄,解释道:“年前你家楚儿弄了个新式桌椅,现在几个村子都订疯了,听说东溪村那头嫁女儿订了两套做嫁妆,叫镇上人都开了眼呢。”
“还有那独轮车,就是最近新出的宝贝,我家那位昨儿去镇上买种的时候瞧见洛边村的苏河推着他娘子,这才打听出来的。”
秦庄眉头皱的死紧,婶子的口气像是他不让秦子楚表现似的,可事实上他这个当爹的也是一无所知。
秦子胜高兴坏了,“婶子,你的意思是那新式桌椅和能推人的独轮车都是我哥哥做的吗?”
婶子笑,“是他画的图纸,他爹做的。”
说到这里,她看了眼秦庄,改口道:“是他岳父做的。”
秦子胜对桌椅没什么兴趣,毕竟婶子说是人家的嫁妆,但他对独轮车很感兴趣。
“婶子,你见过我哥哥画的独轮车吗?”
婶子摇头,“我是没见过,但你叔见过,说是只有一个轮儿,上头能坐人还能运东西,足足抵得上六个人力哩。”
秦子胜睁大了眼睛,“六个人力啊。”
“可不。”
刚才婶子说了一大串,秦庄没听清,现在是听清了,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所以他那个大儿子在家的时候藏着一身本事,一进苏家的门就折腾出这么大一番动静?
这是专程和他作对吧?
秦庄牙都快咬碎了。
这个不孝的东西。
婶子这会儿也看出不对了,忙道:“楚儿不是还没回来拜年么,兴许是等着亲口给你说呢,我这院子门没关,我先回去看看啊。”
说着她就赶紧跑了。
秦子胜兴奋极了,“我哥哥画的,独轮车!”
李秀花刚巧回来,在门口碰上婶子,惊讶道:“他婶子,急着做什么去啊?”
婶子摇摇头,“秀花啊,你们托我家男人给买的种晚些我再给你拿来啊。”
“哦,哦。”
李秀花茫然地看着她的背影,这是怎么了?
进门看见当家的和小儿子立在堂屋门口,气氛很是怪异,便问道:“这是怎么了,胜儿,你婶子说什么了?”
秦子胜蹦蹦跳跳地凑过去,高兴地把刚才的时候给说了,末了还道:“娘,我想去找哥哥,我给哥哥嫂嫂拜年去,成吗?”
李秀花先看了眼秦庄,然后才道:“你一个小孩拜什么年,村里可没这个规矩。”
“那我去找哥哥问学问,小寒哥哥说我可以去的。”
他一会儿嫂嫂一会儿小寒哥哥,李秀花也没说他,反正关系本来就尴尬。
“年节当下的,不好去人家家里打扰,等年节过了,娘送你过去。”
秦子胜一听就知道娘这是在敷衍他,不高兴道:“那我自己去。”
说着就要往外走。
李秀花一把拉住他,“说不准你哥要回来拜年呢,等他回来再说吧。”
拜年这事儿她也不是很确定,毕竟也没和秦子楚说好,但她看得出秦庄现在正在气头上,怕秦子胜触他霉头。
秦子胜看了眼爹的脸色,怏怏地应了一声。
真希望哥哥早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