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是真是假,先编排了再说。
甚至就连赵路都不能免俗。
他从库房盯着人把东西入库,回来时正好撞上了抱着点心回去的季浮沉,脑袋里瞬间闪过了许多念头。
他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他最初还误会季浮沉故意接近大当家是图谋不轨,但相处日久,便打消了这个猜测。如今看来,难道是他们大当家对季浮沉心存邪念?所以才拿了点心来哄人。
男人,果然还是过不了“色”字一关。
遇到漂亮的人,哪还管他好不好男色?
可怜周岸,丝毫不知道自己在众匪甚至赵路眼里早已“名节不保”。
张平的烫伤恢复得很快。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能捡回一条命,全仰仗季浮沉那罐药膏。
这几日养伤时,他也看明白了。
殷齐清这人心眼小,且有勇无谋,难成大器。
对方当初救他本就是顺手而为,这些年他该还的也还了,没必要继续助纣为虐。倒不如投奔季公子和大当家,至少那两位都是坦荡之人,不会让他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上回的事情失败以后,二当家根本就没有收心,这几日他又在筹划带人下山一事了。”张平这夜偷偷去了季浮沉的住处,将殷齐清的打算告诉了对方。
“二当家为什么那么喜欢下山啊?他是缺钱吗?”季浮沉问。
“公子你有所不知,咱们寨子里的规矩向来是谁下山谁分钱。其他人虽然也能分到一些,但是连零头都不及。”
怪不得殷齐清这么着急下山。
“大当家上回都说了,不下山也能一样分钱,只要为寨里出过力就行。”一旁的小暑说。
“二当家不信,他说大当家这话就是随便说了哄人的。”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周岸这新寨主上任,也立了不少规矩。
可立规矩是一回事,执行的时候能不能到位,就是另一回事了。
殷齐清就不信周岸的许诺。
他笃信窦三那套行事理论,认为窦三被清理门户的原因是疏忽大意,而非行事太过肆意。
“你小心一些,别让他发现了,否则他可能会朝你动手。”季浮沉道。
“公子放心,这两日我就不往这边跑了,等他定下了下山的时间和同行的人,我再来告诉公子。”
张平经历此番,行事稳妥了不少。
季浮沉倒也不必替他担心什么。
次日,季浮沉见着赵路,将此事告诉了对方,托他转告周岸。
没想到过午后,就有人来传话,说让季浮沉和小暑去演武场。
两人一问之下得知,说是周岸下了令,寨子里无论老少,都要去。
那是季浮沉第一次在演武场看到寨子里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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