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隔绝了外面的风声之后,房间内安静的只有浅浅的呼吸。
于怆赤着脚走向床沿,他看着陆一满安睡的脸,眼里是在黑暗中不停滋生的沉迷与占有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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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健康的人同时很难拥有健康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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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陆一满这里他不用点熏香也能睡着,累极了还会睡的很沉。
可他在半夜的时候仍旧会醒,就像是习惯一样。
这样的习惯维持了很多天,一直到现在。
轻手轻脚地爬上床,他盯着陆一满,慢慢的将自己的脸贴过去,然后搂上他的腰,怀抱被充满的那刻,他满足地眯了眯眼睛。
每次早上醒来,于怆的睡姿都很好,再不济也只是矜持地靠在陆一满的肩头,绝不会像现在这样牢牢地拥住他。
“陆一满。”
他小小声地说话,微弱的气音在静谧的黑暗中不太清晰。
“喜欢你。”
他说完,双眼明亮地看着陆一满的脸,又自己害羞的将脸藏了藏。
熟睡的陆一满不会让他的心里有太多负担,连羞涩也只是那一刻,那些难以说出口的话也开始变得流利顺畅。
“好喜欢你。”
他贴近陆一满的耳畔,丝毫不怀疑陆一满会不会突然苏醒。
这么多天他都重复着做同样的事,陆一满从来都没有反应,那么他就不会在这个时候苏醒。
于怆坚定的相信着自己。
他偷偷地亲了亲陆一满,自己先害羞地扭过头,又透过余光去看他。
待脸上的热度稍稍褪去之后,他搂着怀里的陆一满,认真又坚定地说:“你也喜欢我。”
陆一满动了一下,于怆紧盯着他不放,当然,陆一满还是没有醒,而这个小动作就像是给予他的回应。
于怆的双眼无比明亮。
他继续笃定地说:“你喜欢我。”
说完,他抬起陆一满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对方手心那个疤还在,他低头轻轻地吻了吻,又放在自己的头顶。
他很喜欢被陆一满摸摸头。
那样就好像他被宠爱着,宽容着,纵容着。
真的真的好喜欢陆一满。
在之前那几个半夜醒来的夜中,他也是这样看着陆一满的脸,小声的与他说着悄悄话。
除了在工作场合,在私人感情中,于怆的表达能力并不好。
每天夜里说来说去也不过寥寥这几句。
于怆从来不觉得厌烦,他总是重复着重复着不停地说。
好像这样能让他浮动的内心逐渐得到安定。
可满足过后就是翻涌上来的巨大空虚。
因为第二天早上起来陆一满就不在了,他会在下午六点回来,可也并不是那么准时。
于怆知道他在哪里,无法忍受的时候他也可以过去找他,就像那天彩排一样。
可这样是不对的。
他不应该时时刻刻都在陆一满的身边监视他。
但他又控制不了自己。
他不想让陆一满和陌生人说话,不喜欢他和任何人有任何的肢体接触,他想让陆一满的那双眼睛只看着
() 他,只对他笑,永远的在他身边陪着他。
他也会永远的陪着陆一满,给他自己拥有的一切,他不需要别人,不需要除了陆一满之外的人。
在这之前,他的世界里本来就只有他自己,后来于舛走了进来,可也只有于舛。
当他被强行拉出自己的世界接受于家的一切时,他是痛苦的,无所适从的。
那段黑暗的时光为他上了锁。
遇到余恣明的那天,他孤独地坐在雨夜中的长椅上,青年柔软无害的笑容成为遮住他黑暗的布。
只是那块布太脆弱了。
余恣明的逃离与恐惧同时拉动了他身上的锁,撕扯着他早已支离破碎的内心。
他茫然,悲伤,同时也在害怕。
只不过没有人知道罢了。
因为他看起来那样危险。
若说每个人的内心都在自我的世界中拥有一栋房子,那么于怆的房子则是一栋破旧的茅草屋,看起来破破烂烂,孤独的伫立在荒野上。
但那却是对于怆来说最安全的地方。
现在有个优雅俊美又温柔的工匠进入了他的茅草屋。
第一天帮他修好了窗户,第二天帮他修好了房顶,第三天,第四天……
他开始觉得温暖,同时想要的更多。
但他并不是想把自己的茅草屋变成华丽的城堡,而是想在修好门的同时上一把锁。
这样他就能把俊美的工匠永远地关在他的茅草屋里了。
只要工匠在,他的茅草屋就永远也不会坍塌。
“陆一满。”
他小小声地贴着他说悄悄话。
只有在这个时候,于怆才是完全放松却满足的。
他抱住了陆一满,用被子困住了他的手脚,陆一满既不会拒绝,也不会逃跑。
属于他的宝藏在这个特别的时间中完完全全的独属于他。
于怆享受于这个只有他一人清醒的黑夜。
陆一满很早就说过,于怆早已被驯化。
他一点也不可怕,他只是太过于孤独。
“陆一满。”
“好喜欢你。”
他依偎进他的怀里,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昏暗的黑夜中,一直静默不动的人突然微微地低下头,以一种极轻极轻不容人察觉的力道吻了吻他的头发。
那张唇轻轻扬起,同时那双藏在黑夜里的双眼带着一种满足致深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