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他嘴唇都咬得出血了,双手指缝里也全是泥巴沙砾,隐隐出血,膝盖手和肘全都青得发紫,且蹭掉了一层薄薄的皮肉。
她真的想象不出小哥哥是怎么落得这一身伤的……
给他擦拭干净了,把剩下那些带血的东西收拢起来,塞到灶台里面烧掉。
她的目光,逐渐挪向窗外。
东边旭日当空,漫天霞光。
无论小洋楼里面如何兵荒马乱,屋外仍旧阳光灿烂,一派静谧和煦。
晏衔在昏睡中做了一场梦,严格来说那不是梦,而是他童年的记忆。
他打小就不得陶银玲的喜欢,大概还在懵懂无知的年龄时,他就亲眼看见舒三伯将陶银玲抵在大白墙上,肆意狎亵。
那画面让年少无知的他,只觉得一股子心火烧的人难受,恶心了好久。
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舒白藤与舒赤檀就变着法子的告他黑状,平时不管他走到哪里,都被人厌恶着。
除了在他和燕姥爷学武的时候,生活里的一切都让他不舒服,无论是人,还是事。
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早上,班里来了一个跳级的小女孩。
她叫郁葱,不过短短几日,无论是调皮捣蛋的学生,还是那些严苛的老师,通通都很喜欢她。
她是家中独女,爸妈是西站的高工钱票都不缺,她穿的衣服从来都没有补丁,小皮鞋也是干干净净的,用的是钢笔,吃的是细米白面。
即使是自视甚高的舒赤檀和舒白藤,每每对上古灵精怪的郁葱时,都从来没占过上风。
不,郁葱就像招猫逗狗一样,把那俩人给耍得一愣一愣的……
无疑的他也被她吸引了。
她的那双眼睛澄澈剔透,仿若能窥视到人心底的隐晦。
然后,她就时不时的把剩菜剩饭,推到他跟前,让自己帮忙解决掉。
她的铝皮大饭盒里剩了一半的大白米饭,一半的宫保鸡丁,菜里面还有大块的鸡肉丁。
菜是菜,饭是饭,一点都不埋汰。
他想,这么好的东西,他怎么配享用?
难道她也和那些人一样,都是想看他的丑态,先给他一点点温暖,再狠狠嘲弄他?
可他好饿,就算事后被她嘲讽,他也认了。
然而,他用饭期间她只说了一句话:把饭盒刷干净,再还我。
她每日的伙食里油水都特别足,他连吃了一年,身高都赶上年长他三岁的舒赤檀了。
期间,她没有恶作剧的欺负过他一次,也没有无理的辱骂他一句。
她永远都是笑嘻嘻的,美好地像神仙坐下的小仙女。
他觉得老天爷一定是看自己日子太难挨了,便送了个仙女来拯救他。
这日,他扒完饭,正准备刷饭盒时,就撞见因舒赤檀打架而被请家长的陶银玲,来学校了。
他看见陶银玲朝自己投来的视线宛若淬了毒,恨不得从他身上盯出个血洞来。
她没有对他说一句话,直接迈进老师的办公室。
他下意识的悄悄跟过去,就听见陶银玲要给他办理退学。
明明是舒赤檀打架,为什么要他退学……
凭什么?!
假如退学的话,他就再也看不见郁葱了吧?
一时间,长久以来那不为人知的煎熬,那无处诉说的苦痛,齐齐涌上心头……
伤口深不能用酒精。
因为酒精会对伤口产生刺激,引起疼痛和可能的二次伤害。
对于较浅且面积较小的伤口,可在医生指导下使用医用酒精进行消毒,但受伤后建议使用较温和的消毒剂如碘伏、双氧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