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老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就把电话直接给了小葱。
“朱毕安要徐光兴煽动街溜子家属的情绪,在她们动手的时候,安排人趁乱当众撕扯掉郁葱身上穿的衣服……”
这个年代女人被当众扒光,比直接杀掉还要让人煎熬难受。
她一个瘸腿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会是几个大娘的对手?
但凡她开了办公室的那扇门,悲剧就几乎注定了……
连带着小哥哥也会因为她这个妻子,而受到牵连。
别人看见他,首先就会想到:看,那个男人的媳妇,就是被扒光的那个。
他要是顶不住被人戳脊梁骨,就会脱离婚姻关系,可一旦选择离婚,别人又会说:看,就是那个男人,抛弃了糟糠妻……
隋老也听到电话筒里传来的真相,大骂道“朱毕安,她欺负人,就是在欺负人!”
郁葱受了委屈,心里却更加冷静。
气愤、委屈、难过……
都是最没有用的情绪。
她不需要。
她谢过隋老和他电话里的朋友后,拄着拐杖慢慢走回五大道的小洋楼。
路上经过百货大楼,她还顺路买了些自己喜欢的小零嘴。
有杏仁霜、江米条、绿豆饼、豆根糖、切糕……
当她到家还没一会儿,外面的天就阴了上来。
狂风乱吹,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的砸下来。
雨势渐大,西边的窗户半开着,有风不断的从外面吹进来,吹得放在桌上的书籍哗哗作响。
她跛着腿,迎着风雨关上窗户,插上插销。
雨水打在脸上很凉,可她的心却炽热难耐,那是怒火燃烧的温度。
她从未主动去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即使,她曾和杨国祥、马芳、舒家等人对上,也是为了报自己傻妞时遭受的委屈。
为了自保做出反击,她从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为什么她总是遇到伪缘逆缘,处处都是障碍?
“怎么在家还把自己淋湿了?”晏湛穿着一身宽松的睡衣,衣扣系的很低,半露缠身的白绷带,肌理分明。
他被小罐罐好吃好喝的养了几天,虽然现在身体还很孱弱,但他已经可以从一楼卧室慢慢地爬上二楼了。
从窗户看见她回来了,赶紧带着狗子们过来瞅一眼。
他看见她桌上放了好多小零食,对着狗子们吩咐,道“你们三个去厨房,小青把白糖拿来,小玄去拿铝皮水壶,大黑去叼个盆,记得别落下毛巾。”
也不知道狗子们是不是真听懂了,居然还真就颠颠地跑出去了。
郁葱:“……”
狗子们居然叛变了!
明明在小哥哥没有受伤之前,它们都是和她天下第一好的。
哼哼哼,也不知道这几天他是怎么威逼利诱狗子们了……
大约两分钟后,小青叼着白糖罐的提手,小玄在后面叼着水壶的绳子,大黑则叼着个空的洗手盆,里面还放着一条蓝色干毛巾,那是她专用的。
她还发现走在最后的大黑,还用前爪一蹬,把门给关上了。
它竟然还会很有礼貌的关门?
现在的动物真是人模狗样的!
此情此景,郁葱沉默了一瞬。
一个晃神,小哥哥已经把水壶里的水倒在洗手盆里,浸湿了毛巾,给她擦拭脸上的雨水……(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