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了缓,恼羞成怒,大喝道“你以为你会两下拳脚功夫,就能称王称霸?
你在我心里永远是那个就算捧着卖血钱给陶姨,却仍旧被嫌恶的小可怜!”
阳光透过枝丫洒落院中,光影斑斓。
门外,郁葱听到“卖血”,心里咯噔一下。
难怪小哥哥的身体会贫血,医嘱每日都需要喝鸡蛋水。
原来如此……
忽然,舒赤檀瞧见门后偷窥的郁葱。
他咧开被血染红的嘴巴,笑得狰狞,道“你喜欢郁葱,可郁葱能瞧得上活在阴沟的野种!?”
晏衔双眸微微一沉,浸满寒冰的冷意,还要再动手,却感觉到藏在大门口偷窥的人。
是小姑娘!
他瞳孔骤然一缩……
“野种?野种也比你这喜欢同父异母,亲妹妹的畜牲强!”郁葱音色干净,字字如尖刀扒开舒赤檀藏在心底的隐晦。
推开门扉,她大步迈入。
也许,她本质并非纯良,觉得晏衔教训骂她的人也没什么不好,反而以为这样很霸气。
难道,她就爱这口?
“你……你胡说什么?”
郁葱还记得主线剧情。
舒赤檀作为舒三叔原配妻留下的长子,在舒家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被宠的性子乖张。
晏妈改嫁过来时,还带着晏衔这个小拖油瓶,导致后妈身份更为尴尬,就可劲的讨好这个继子。
后来,女主舒白藤出生,因为自己是女孩,也要巴结这个大哥,慢慢地关系就超出了兄妹亲情。
大概,在舒赤檀下乡之前,就开始对舒白藤生出不可告人的情思。
就算在后世,这种爱情仍旧不被世俗认可,更何况是现在?
他本以为下乡后会忘记少年时的情动,不成想舒白藤的音容笑貌却一日比一日清晰。
他回城后,亲眼看着舒白藤从厂花到工农兵大学校花,围绕的苍蝇越来越多,他几乎要疯了。
想到这里,郁葱迈着小四方步,靠近舒赤檀。
他瘫在地上,周身染尘,满目惊骇;
她居高临下,衣着干净,神色从容。
“赤檀哥,喜欢白藤姐对吧?爱在心头口难开,拼命压抑自己的感情,快要憋疯了,对吧?”
舒赤檀浑身发颤,脑子嗡嗡的,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无力去思考。
甚至,他都不敢直视郁葱的眼睛。
“害怕暴露吗?”郁葱徐徐善诱,道“写个借条交出来,再保证日后,你不会再干涉我与晏哥哥的生活,我就不告诉白藤姐。”
舒赤檀怕了,道“你发誓。”
“发誓也可以。”郁葱单手支着下颚,拧眉思索,道“不过得加钱。”
舒赤檀心动了,问道“多少?”
“八千。”郁葱伸出小爪子,比了个八。
舒赤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什么?”
“我也不是狮子大张口的人,舒白藤顶替了我妈给我的工作,后来上了大学,又把这个本属于我的工作卖了一千。
在此之前,你陶姨还把我妈的工作租出去了吧?每月都有进项,对不?
紧接着,舒白藤顶替我妈的工作,上班的工资和补贴,这些年获利又有多少?
这两点,我都暂且不算,就当偿还养育我这些年的亲情了。
你爸这十年接替了我爸的工作,之前每月工资五十五块,一年就是六百六十块,十年就是六千六。
这还不算这十年来铁路局里发的各种票据,还有升职当主任的高工资。
加一起,就是七千六。
我爸妈当年是因公殉职,铁路局给了不少补偿,我凑个整,仅仅才补四百块,不算多吧?”
豆根糖是俺们天津HQ区的非遗美食之一哦,溁溁的舅舅们小时候就爱吃这一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