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他们走了,这钱你们还是自己收着吧!”郁葱把五沓钱,一张不落的通通都放在燕韫玉的枕头旁边,
燕韫玉想要推回去,却没有力气,虚弱道“葱姐,二妮护不住的……”
“那你就好起来,护着二妮。”郁葱视线停在角落,那是新搓好的细麻绳,用来纳鞋底的。
朱二妮哭的泣不成声。
燕韫玉却明白了葱姐隐含的意思,到“葱姐……有办法医治我?”
“知道个土偏方,可以试一试。”郁葱也不卖关子,直接说了。
“用纳鞋底子的麻绳,搓上香油与蜜,搓成钢镚大小的丸子,放嘴里也别嚼,直接咽了。
转天无论是铜钱,还是别的什么硬物,基本就能从大便里出来了。”
“谢谢葱姐,谢谢葱姐!
我就这去买……我没有油票……”朱二妮大喜,却又窘迫的搓着手,道“葱姐,我想拿钱和您换点油票。”
郁葱之前拿了不少人家的小黄鱼,决定好人做到底。
“香油我有现成的,可以分你小半碗,但蜂蜜那种特供品,我是真没有。”
“我……我知道……芦苇荡里有棵老树,上面就有个蜂窝,上次我捡柴禾无意间看见的,我这就去……”
朱二妮欣喜若狂,好像沙漠里马上就要渴死的人,见到一汪清泉。
“等等。”郁葱指着院里柴垛,提醒道“带上火把熏一熏。”
“好好!谢谢葱姐……”朱二妮都跑出去了,又慌张跑回来,捡起几个柴火。
郁葱又递了一盒火柴给她,道“快去吧!”
“我马上就回来。”朱二妮头也不回的撒腿就跑。
因为心里热乎,身上的伤明明那么重,此刻却感觉不到疼。
“你去吧,我也回去拿香油。”郁葱也和晏衔一起回知青点。
这会儿大家又都去上工了,院里面非常安静。
猛然,瞧见东院的墙头上居然有人。
一米八几的大汉,身穿七成新的白衬衣和蓝色工装裤。
郁葱一眼就认出对方身份了。
大概是她的脚步太过轻快,都没有打扰到正准备翻进墙头的舒赤檀。
“喂!”郁葱猛然出声,道“干什么呢?”
“噢……我听见里面有声音,就……就想过去看看……啊!”
舒赤檀手忙脚乱的跌下墙头,摔得尾巴骨的麻了。
捉贼拿赃,郁葱见他还没进去,也不好无中生有,道“舒知青不会是想偷借条吧?”
“不不……不是……”舒赤檀被戳中心事,头皮发麻。
郁葱背着小手上前,道“今天一号,该还钱了。”
舒赤檀忍着疼,踉跄的后退好几步,倚着墙道“我没钱……”
“赖账?”郁葱拿出钥匙,打开锁头,道“那我明天就拿着那张八千的借条去市里,找铁路局的各位领导好好说说舒家的事。”
“别……”舒赤檀没办法,不情不愿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钱和票据,数了二百不情不愿的递过去,却又拽着不放。
郁葱一把拽过来,又眼尖的瞧见几张肉票,一起扒拉过来,道“这是利息!”
纳鞋底子的麻绳,搓上香油与蜜,这个排泄的方子,网上也能搜得到,不是溁溁瞎编的哦。
我国中医博大精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