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梨闻言猛的抬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傅言辞。
这么直接的吗?
一上来就提离婚,都不给她一点儿准备的时间。
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试图解释。
“你……你听我给你解释,其实我没有…拿着钱……想跑……路。”
在傅言辞一副了然的目光中,宋梨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后面两个字的时候,几乎是用唇语说出来的。
倒不是她怂,主要是她心虚。
被子底下裤兜里还装着原主顺来跑路的热乎乎的几十块钱。
就像一颗定时炸弹绑在她身上,她就是想抵赖也理直气壮不起来。
人,特么的就不能做亏心事儿。
虽说做亏心事儿的人是原主,可她现在成了原主,等同于就是她做了亏心事。
这个锅她不得不背。
傅言辞看着宋梨脸上一闪而过的心虚,轻嗤出声。
“你不是一直想摆托我跟孩子要回城吗?我现在成全你,待会我们就去离婚,以后你……”
傅言辞话还没说完,就被宋梨急切的打断了。
“不……我不离婚,我死也不要离婚,我……我说了我没有拿钱跑路。
我……我是看两个孩子身上的衣服太破了,想拿钱去镇上供销社扯块布,给孩子们做一身新衣服。”反正她死都不会承认原主拿了钱是想跑路回城。
宋梨无视傅言辞错愕的眼神,手伸进被子里,掏出裤兜里的一卷钱,烫手般的丢到了傅言辞眼前。
“钱都在这儿,你既然不相信我,我还给你就是了。”
赶紧拿走吧,这玩意儿真特么的烫手。
傅言辞看着扔到他眼前的一卷钱,眸子闪了闪,随即想到了什么,嘲讽的扯了扯嘴角。
宋梨能变好?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不过,不管她打的什么坏主意,他都不会再上当。
弯腰捡起落在病床边上的一卷钱,当着宋梨的面数了数,五十三块七毛钱。一分不少。
看来她还没来得及花。
也是 ,她刚拿了钱就被他娘发现了,之后就摔破脑袋来了医院,她也没机会花。
傅言辞将钱重新卷好装进了上衣口袋。
无视宋梨瞪大的双眼,留下一句。
“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去离婚。”
说完转过身子,一点儿没有留恋的出了病房。
宋梨:“……”
他刚刚是几个意思?是不相信她说的话?竟然当着她的面点钱,可真是……好样的!!!
深吸几口气,心里默念了几遍,“我现在就是原主,她的锅我得背。”
心口的那股郁气总算是被压了下去。
冷静下来的宋梨想到原主的作死行径,又理解了傅言辞的做法。
怪不得人家不相信自己,是原主没有给人家留下值得相信的地方。
记得有一次,原主拿了傅言辞写稿子挣到的稿费,说是去镇上供销社给两个孩子买布做衣服。
最后,钱被原主花的一分不剩,给孩子们做衣服的布影子都没看到。
类似这样的事儿原主之前没少做。
可以说,原主在傅言辞的心里的信誉为零,不,比零还少,应该为负。
傅言辞出去后就一直没回来。
期间有医生来查房检查她的伤口,傅言辞还是没出现。
就在宋梨怀疑傅言辞是拿了钱跑回村里不管她死活的时候,病房门再次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