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骏赶紧把打空的弹鼓拽到怀里,又从飞机后舱拿来半箱子弹。先拆开弹鼓再拆开二十五发7.6毫米子弹的纸包,把弹头朝下的子弹一把一把塞弹鼓。毛学明枪上的弹鼓还没打完,这边的空弹鼓已经重新装满。
鬼子的追击被空中火力阻拦,狙击手总算松了口气,使出吃奶的力气跑向一组。
此时狙击手与一组的距离只有五百米,若是在平地,狙击手跑过五百米用不上两分钟,但在雪原上,两分钟能跑出一百米就算不错了。
鬼子不甘心让狙击手就宋逃掉,承受空中火力的同时,还不忘向狙击手射。
子弹不断地在狙击手身边飞过,令他混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不得不心地利用沿途的大树,还有其它掩蔽物遮挡自己的身形,以免挨鬼子的黑枪。
狙击手与鬼子之间的距离终于拉开了一些,但鬼子的大部队也追进了树林,鬼子又一次展开追击,哪怕毛学明以最快的速度射击,也无法迟滞鬼子的前进。
狙击手终于赶到了一组附近,眼瞅着再有十多米就能和一组汇合,狙击手本能地加快脚步,一不留神脱离了掩蔽物的保护。
一发不知道从哪儿飞来的子弹恰好击中了他右大腿的内侧,挖出了一条半指深,七八公分长的血槽。
鲜血立即从伤处涌出来,剧烈的疼痛令狙击手一个踉跄险些扑倒。
然而他深深地知道这个时候倒下是什么后果,硬是咬住牙,拖着伤腿冲向一组,雪面洒下一路鲜红的热血。
当他看到雪堆后面的一班长,猛地一蹿扑到了一班长的身上。
一班长一眼看到狙击手的大腿根直冒鲜血,脑子一下子懵了,飞快地解开狙击手的腰带,用最快的速度扒掉他的裤子。
直到一班长看到位于大腿根下三公分左右的血槽,才一屁股坐到雪地上,大吼了一声:“急救包!”
一组的民兵马上从背包里拿出单兵急救包,一班长先掏出止血带缠在狙击手的大腿根上,再撕开消毒包,也不管狙击手什么感觉,飞快地在伤口上擦两遍算是消毒。接着把两片止血敷料并排压在伤口上,最后用自粘绷带缠上一圈。
狙击手疼得要死要活,他颤颤悠悠地问:“班,班长,我的伤怎么样?” 大腿根是神经最丰富的位置之一,这个地方受伤,痛感尤其强烈。
一班长帮他提上裤子,毫不犹豫地回答,“放心吧死不了,没伤着蛋蛋,不耽误娶媳妇儿。”
狙击手听了差没晕过去,伤在他的身上,他还能不知道究竟伤在哪儿?
一班长急救包和所有打开的包装袋一股脑塞进背包:“还能走吗?”
“能!”狙击手咬着牙吼。
“别逞能,现在不是你装英雄的时候。”一班长毫不犹豫地戳破了狙击手的伪装。
“我尽量。”狙击手终于了实话。
“尽量个屁!”一班长破口大骂,“丁垒韩庆,你们俩背枪我背人。”
狙击手还想话,一班长根本不给他机会,摘下他身上的枪递给一组的两个民兵,他自己一弯腰把狙击手扛在肩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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