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队长面前所有的指示灯全部变成了闪烁的红色,刺耳的警报声此起彼伏,他竭尽全力晃动操纵杆,妄图重新控制飞机,可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的。△¢頂點說,..
机尾突然冒出一股浓烟,原本就像喝醉了酒般在空中直打晃的飞机彻底悲剧,好似一枚挨了狠狠一鞭的陀螺般在空中打转,高度更是直线下降。
“抗冲击——”
飞机的高度原本就只有二三十米,王队长的话刚刚喊出口,飞机就落进树林,飞转的旋翼扫在附近的树冠上,切土豆片似的将脆弱的树冠一层层削平。
旋翼被树冠阻碍,坠落的飞机登时向侧面翻转,侧转的旋翼切中一棵大树粗壮的主干,旋翼折断的同时把树干砍得木屑纷飞。
高速旋转的旋翼崩断后好似爆炸的弹片一样四下纷飞,眨眼间就只剩下根部的一。
旋翼折断的直升机失去了最后一升力,硕大的铁砣子自空中垂直坠落。
机舱里的几个人只觉得眼前一晃便失去了所有的方向感,身不由己地随着飞机的震荡而摇晃,就像骰盅里摇个不停的骰子。
被安全带固定在座位上的活人还好,两具民兵的遗体随着飞机的翻滚四下里乱滚。
丁垒彻底失控了,抱着脑袋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恰好韩庆的遗体一翻砸到他的身上,跟他来了一个头撞头,丁垒只觉得额头一声巨响,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何骏被牛磊的遗体砸了一下。险些背过气去;毛学明被机枪弹鼓磕在麻筋上,机枪撒手扔了出去。差砸到驾驶舱里的王队长;一班长肋下被重机枪支架了一下,疼得他脸色煞白;狙击手倒没什么意外。可剧烈的翻滚波及他的伤口,疼得他嘴唇都哆嗦。
眼瞅失控的飞机就要砸在地上,尾浆恰好在一棵大树中部最粗壮的枝丫上挂了一下,之前还能勉强维持机底向下的直升机,来了个大头朝下的倒栽葱,机头先着地,接着肚皮朝天摔在地上。
直升机部残存的旋翼仍旧在不停地旋转,接触地面后打飞了一层冰雪,又刮掉一层地皮才终于停下来。上窄下宽的直升机随即一个侧翻倒在地上。
涵道式尾浆直到这个时候还在旋转,发出阵阵嗡嗡的噪音,没过几秒钟,尾浆发出一阵混乱的杂音,总算停了下来。
森林上空烈烈北风呼啸,林中一片狼藉,坠毁的直升机中半声音都没有,宁静得令人心寒。
驾驶舱里破碎的仪表板上“啪”地闪过一朵电火花,横挂在座位上的王队长微微抬头。晕头转向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一些。
防弹玻璃已经撞得不成样子,仪表板也在撞击中变得破破烂烂,幸好军用飞机用料扎实做工到位,防弹玻璃才没撞出个天女散花。
王队长心地活动活动手脚。没发现任何剧烈的疼痛才松了口气,吃力地摘下头盔,却没敢解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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