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棕色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小扇子般的影子,莹润的唇泛着水光轻轻启着……
“还……”他微凸的喉结略一滚动,抿了一下薄唇,向后退了几厘米。
觉得脖子仰的有点酸痛了,孟珍珍直接用肩膀去蹭刚才被他摸过的那半脸颊。
陆隽川刚要再伸手去帮她,门外突然有人咳嗽起来。
不用回头孟珍珍就知道是徐老爷子。
可能消化了一会儿血液回到脑子了,老人家立刻又醒过来履行朝阳群众的监督义务了。
“徐爷爷,这会儿市场里有鱼吗?”孟珍珍捧着橘色的小可爱给他看,“家里来了一只小猫猫哎。”
徐老爷子一看,乐了。带着孟珍珍来到放柴禾的破凉亭边,那边的草窝里躺着一只大猫和五只小猫。
这只白底三花的大猫孟珍珍认识啊,前些天还拍它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扑蝴蝶来着,居然已经是妈妈了?
小猫们有两只复刻了妈妈的花色,还有三只黑猫警长。
“这窝猫可是广智的心头宝,天天去菜场卖鱼的王婆子那边‘姆妈’长、‘姆妈’短的骗小毛鱼回来给它们吃呢。”
把小橘猫放进窝里,一对比才发现它是最大个的。
只见它雄赳赳气昂昂地挤开不知是兄弟还是姐妹的其他小猫,把住猫妈妈身上的一个好位置啧啧地吃起来。
“嗯哼……原来小橘胖还在吃奶呀。”孟珍珍把心里取的名字叫了出来。
“身上没有半两肉,哪里胖?”徐老爷子显然没有听说过“压塌炕的大橘”的传说。
这时顾小四来了,一脸凝重要找孟珍珍,听说陆隽川也在,他显然吃了一惊。
没有多犹豫他还是硬着头皮当着徐老爷子的面对孟珍珍说出了,
“我找你有点事,你过来一下。”
正屋四小智正在写字,大闹天宫;西厢里李木匠师徒正在拆家,叮叮咣咣。
东屋,陆隽川还在给大方桌收尾……两人干脆地进了厨房。
“今天任大伟休息,来小吃店闹了一通,说齐哥……说得挺难听的。
现在就赖着不走,非要把两姐妹带回去,我看是想要卖了任真。
上回的那个口供呢,我看不敲打敲打这老小子不行了。”
“你不用去店里看着?现在什么情况?”孟珍珍一听也急了,“我去叫个三蹦子回去拿吧。”
“凡子、曹操和海子看着呢,龟儿子动手也赢不了,就在那边乱说话想抹黑齐哥。
被我收拾了一顿,不敢出声了,但就是不肯走。”
“那我们赶紧走吧!”孟珍珍拉着顾小四
“去哪?”这时把大方桌完全复原完毕的陆隽川拍着手上的灰跨进厨房的门槛。
“……秘密!”孟珍珍说着一阵风一样轻盈地跑出厨房,跟徐老头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
留下顾卓一个人面对着晴转多云的川哥,他想了想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我们等下要去小吃店给任真任艾撑腰,我去帮她雇辆车哈。”
孟珍珍坐在回五幢楼的三蹦子上,气得不停地嘀咕,“真是活得久了,什么极品都能见到,看我怎么收拾他。”
到了五幢楼的大院,她上楼拿了那份任大姑的口供,叫上跃跃欲试的何老太,义愤填膺的叶建芝,还有一腔愤怒亟待发泄的姆妈刘灵凤。
这队临时成立的“父仇者联盟”,就坐着三蹦子摇摇晃晃地踏上了去便民小吃店修理任大伟这个不要脸的亲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