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刮他的胸毛不算,还要刮他的鸟毛?
都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他这下面没了毛,还算个什么男人?
以后上厕所的时候哪儿还好意思掏出来,不得被别人笑死!
“不刮!老子死也不刮!”
谁家大夫治病还要刮毛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上上下下的每一根毛都是他精心呵护才长起来的,头可断、血可流,毛一根都不能少!
黎青姝迎上两个大男人震惊的目光,一脸懵圈,干嘛呀,不就是备个皮嘛,这不是做手术最基础的准备吗?
大男人,刮个毛至于吗?
最终,百人将大哥爱惜的羽毛还是被刮了,只不过营帐内传出一声盖过一声杀猪似的哀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里面的男人被强女干了。
在百人将大哥痛哭流涕为他逝去的毛毛哀悼的时候,麻沸散的作用终于上来了,他陷入昏睡中,赤条条躺在病床上,如一扇待宰的猪肉。
黎青姝手法娴熟对伤口进行清洗、缝合、包扎,一旁打下手的助手看得认真,默默偷师学艺,一点都想不起来他刚刚给人刮鸟毛的尴尬了。
百人将的伤口处理好,还有其他伤员等待救治,黎青姝只喝了口水,来不及休息便继续去帮忙。
受伤的士兵们先是知道他们将军找了个漂漂亮亮的小媳妇儿,小媳妇带着一队人马扛着火把,熏退毒虫,给他们增援,还俘虏了敌军的一个将军!
现在,这个看着娇滴滴、娇美柔软的小媳妇儿居然还会医术,给他们处理伤口,给他们开药方,忙上忙下,他们都感叹,他们将军有福气,娶了个好媳妇!
一个约莫才十七八岁的瘦弱小兵手臂被砍了一刀,疼得脸色发白,黎青姝看着心里不是滋味。
这年纪还是个孩子,却已经上了战场,将脑袋系在裤腰带上,拿着刀与敌军厮杀。
军营里药材有限,不是特别要命的伤,是没有麻沸散可以用的,像那些手上、腿上开了口子的,只能咬牙忍疼缝合伤口。
黎青姝神色温柔的和小兵说话:“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小兵第一次接触这么漂亮的女人,还温柔得不像话,一张疼得发白的脸也瞬间变红。
“我......我叫王二牛,今年十七岁。”
“二牛啊,你家在哪里?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
黎青姝嘴上问着些无关紧要的话,分散小兵的注意力,手上的动作却一点都没慢。
或许是她问话的语气太温柔,让他想起了他娘,又或是她太漂亮,让他移不开眼,总之,王二牛忙顾着回话,手臂上的疼都下意识忽略了。
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明明将军夫人的年纪和他差不了多少,可她却温柔得让他想起了他娘。
他哪里能知道,黎青姝十八岁的身体里可是住着一个快要奔三的灵魂,看他不就是在看孩子嘛。
等伤口缝合完,黎青姝也知道了这叫王二牛的小兵的一些情况,这是个替年迈老爹和还要养家糊口大哥来服兵役的好孩子。
而二牛也是傻乎乎的,和黎青姝聊得起飞,差点就连他娘藏钱的罐子埋在家里哪里都要告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