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若嫣已经在极力控制了,但那嘴角有自己的想法,怎么压都压不下去,黎青姝也是笑得脸都有些抽搐了。
几位命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见大家都是一个惨样,突然就觉得没那么难受了,反正丢脸的又不止她们一个,无妨!
甚至一群人还开始在心底暗暗攀比谁的头型好看,看到刘夫人的那颗倭瓜脑袋,她们齐齐在心里嘲笑。
黎青姝笑结束了,装出一副受惊的神态,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睁得老大,无辜地眨啊眨,吃惊道:“天哪,你们怎么都变成这个样子了?”
几位夫人在心里吐槽,别以为你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我们就可以忘记你刚才笑得嘴角抽搐的模样!
宋岩夫人站出来,躬身解释:“回禀太子妃,臣妇等府上遭了贼,是贼人将我等欺辱成这副模样,不止臣妇等人,府中的大小主子都没能逃过贼人毒手!”
她说得咬牙切齿,其他夫人也深有同感,义愤填膺。
阮若嫣心里冷笑,贼人?敢说他们是贼人,看来她得再去他们府上转悠转悠,坐实这贼人的名头!
黎青姝还保持着受惊的表情,感叹道:“看来这贼人还挺厉害的,这么多府邸遭了毒手,居然没一个人察觉,诸位府上的守卫不太行啊。”
几位命妇缩着脑袋,心里像吃了苍蝇一般难受,居然当着她们这些受害人的面夸贼人厉害,还有没有一点同情心了!
同情心嘛,黎青姝是有不了半点,她没有当着她们的面毫无顾忌的大笑,就已经是很给她们面子了。
尽管心里不得劲,但几位夫人还是应和着她的话,谁让她们有求于人呢。
刘夫人开口,一点都没有了那天的盛气凌人,此刻唯唯诺诺,姿态放得很低:“太子妃说的是,臣妇等回去定当加强府上的守卫,但臣妇等人还有一事相求。”
“不知太子妃可否有药能去除臣妇等人脸上的印记......”
刘夫人表达了求药的想法,跪地恳求,其他命妇跟着跪了一地,她们现在心里那叫一个憋屈,想她们最开始琢磨着给这个太子妃难堪来着,现在直接像孙子一样求到她跟前了。
黎青姝心里那个美滋滋,钱啊,都是钱啊,她现在看一群命妇,那就是行走的金元宝!
但心里再美,装还是要装一下的。
她给一群人免礼,然后面色为难地道:“本妃给你们把个脉吧,能不能治本妃也不确定。”
一群命妇感激涕零,听话的排起了队,等着黎青姝给她们把脉。
黎青姝让人将她的药箱给拎来,然后装装样子给一群人把了脉,几位夫人眼底那希冀的光都要把她给射穿了。
她眉头紧锁,状若为难,几位夫人心里一紧,手不自觉的捏紧衣物,难不成连黎青姝也没办法?
吊够了众人胃口,黎青姝才轻叹一口气,悠悠开口:“这事儿挺棘手的,贼人的手段实在太高超,我还从未见过这么刁钻的手法。”
“你们脸上的刺青并非用墨水所刺,而是一种毒,这种毒配比复杂,想要调配解药很艰难。”
“而且这种毒最开始不痛不痒,只是在你们脸上留下洗不掉的印记,但时间久了,你们脸就会开始溃烂,腐肉见白骨,人会活活疼死!”
黎青姝小嘴叭叭的说了一通问题的严重性,还把几位命妇口中的贼人大夸特夸,就快说这贼人是世间少有的奇才了。
当然,那些后果是她胡诌的,不说严重一点,她们掏钱的时候怎么会心甘情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