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番话说出来公孙欣欣压抑了很久的心灵终于是舒畅了,果然是不吐不快。但是公孙欣欣立马意识到这样大声的同人嚷嚷是很失礼的,她多年的大家闺秀的教育可不允许她这样。
她将自己的脸转向另外一边,避开了书生,公孙欣欣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良久方才心平气和地说道:“你不必在花钱巧语那些个好听的,现在那些在我这里已经不管用了,你还不如说说实在的罢。”她的声音语气越来越冷:“比如说,你和我现在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其实彼此都心知肚明,你不过就是来找我要钱的。”
书生看着公孙欣欣的侧脸没有说话,他想果然还是有什么悄无声息的变了——他刚才确实是被公孙欣欣这样的质问给问愣住了,当然做为没有良心的秀才,他不是因为公孙欣欣话的内容,而是因为公孙欣欣这个动作,这样的表情。公孙欣欣从来都是温婉典雅,几时这样失态过?还是在她的心上人面前。就算是哪天他们一起在森林里面遇上了强盗,生死存亡的关头,公孙欣欣也只是被吓得脸色苍白而已,没有那样子的明显失态的疯狂。就算是最开始他提出来让公孙欣欣去卖身青楼,她也只是和以往一样的平平淡淡而已。
真的,他从来没有见过公孙欣欣这样的失态。
可是他不知道,公孙欣欣的改变是就是从他们森林里面遇见劫匪开始的。哀大莫过于心死,人的心都死了,他这个日夜在她身边的情郎却没有看见她的变化,现在公孙欣欣只不过是在口头上嚷嚷了几句就让他受不了了。
那么公孙欣欣以前无数个日日夜夜里面心中哀嚎呢?原来他从来没有听见,还责怪着她没有让他听见。
真是可笑。
公孙欣欣见书生这么久没有回答他的话,以为作为文雅的书生他果然还是不习惯于这样坦白到了直白,血淋淋地将那丑陋得不忍直视的真相给剖开了他们的面前。
可是她的竹马情郎越是不高兴,公孙欣欣便觉得越是爽快,笑着问道,近乎于咄咄逼人:“莫不是小女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公子这样长的时间没有说话,可是被小女子一时间的口不择言给气到了?”
书生伊始才知道原来公孙欣欣这朵水仙花不仅舞跳得漂亮,连那舌头也是起舞得漂亮,舌灿莲花。
这种时候和一个伶牙俐齿的姑娘讲道理是没有什么用处的,书生一早就知道了这个道理,他也不打算同公孙欣欣走理智讲理的这条路线,他只打算用情感来说服公孙欣欣——奶奶说女人就是情感的动物,而他再了解清楚不过,公孙欣欣不仅是感性的动物,更多时候她更是听从于感情的安排。
“欣欣,你何苦又说这样的话?在我的心里面,你比那些个金银钱财贵重多了,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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