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
虽然你已习武多年但你仍是念的初心者,仓促间连念力都不及附加的碎石如果可以伤到蜘蛛的话,那么蜘蛛也不会是令人头大的犯罪团伙了。
因此你根本没期待过你的袭击奏功,你要的只是机会,是刹那转瞬的良机。
在那人被你暗器吸引而露出细微空隙时你抽出一腿瞄准了他的太阳穴,但却被对方轻松的以左手格档,你能踢开三重大门的鞭腿在撞正那火热大手时传来刺痛,如踢中堵坚硬的钢墙,而那人却若无其事。
这个人比你强,你知道、但却是到现在才更深的有了认识,蜘蛛们的实力或许真的像小米说得等同十三只西索,在这瞬间你确定了他的不可力敌。
没有人想被抓到,这其中自然包括着你,在被如猎物倒提看似无力反抗时你脑中闪过一句话,于是便展开了反击。
你将双手紧插入地面,很痛,但利用着这个力道你却找到了支点成功扭腰甩开了箝制,你和男人有了安全的距离,而代价是受伤喷血、近脚踝处几乎被扯烂的撕裂伤害。
「任何东西都有个价码,差别在你肯怎么开。」
这话也是那个人教导过你的,你付出了脚伤的代价换回了短暂的自由、也再次验证了所谓真理,但即使你受的苦痛不小,司职幸运的女神仍然认为你太过小气。
轻轻的,女神迎面对你微笑,自由的空气彷佛触手可及,但也只是触手可及,你犯的第一个错误是下手得不够狠,第二个错误是在不该犹豫的时候犹豫,坏事不必过三,该来的惩击便拥抱了你,穿着暴露的金发美女对你勾起了唇,她举着枪的手告诉你:小弟弟不要顽皮。
一个就打不过了何况是两,不必对方多做示意,你明智的选择了束手就擒,这两个人都是旅团的团员,被你跟踪的两只蜘蛛则被小米缠上了一个,无力抗拒的你只能祈祷,他们两人能逃离险境。
你投了降,首先的举了白旗。
***
(小杰)
你知道跟踪是件危险的事,被跟踪的未必是猎物,更多半是猛兽──这点生长在森林中的你最是清楚。
直觉,向来是你赖以维生的本能。
直觉告诉你这次的行为很危险,直觉告诉你这次的目标不安全……直觉告诉了你许多,但它无法告诉你那个「度」是什么。
猛兽,在转眼间撕下了伪装露出了獠牙,在黑发男人抬起眼时你正瞪着他的侧脸,因为你最好的朋友交代着你如果见事不对就要马上逃离,但你没料到对方会有那样狞恶的眼。
在你不算长的一生中给你这样感觉的只有西索,眼镜岛的狩猎即使你不愿回想、午夜梦回时都是一场难忘的梦魇,而在经历过天空后你已知道,造成这效果的除了杀意还有恶念,由念力所构成的恶念。
这个男人虽然未必能打的过西索,但已与他站在同一台阶,而相较起他和他的你却仍在蹒跚学步,当他们正书写着丰功伟业。
你知道你打不过他,这种判断不需仰赖直觉,于是你一吸气扭过头跑了,眼角余光你注意到一根钉子阻住了长发男人,男人身边的紫发大姊姊则不受阻碍的追上了你。
跟踪的对象有两个。
两只蜘蛛。
小米挡住了一个,另外一个在你这里,2-1-1=0。
你虽然数学不好,但简单的加减还不成问题,于是你笑了,虽然这个大姊姊实在不算和气。
2-1-1=0。
小米打得赢男人,奇犽不是弱鸡,你只要撑到他们来就好,因为1 1 1>1。
你对你的朋友充满自信,但你却错估自己的实力,紫发大姊姊有着看不见的绳索密密将你牵挂,撞入罗网连扑腾都难只能在地上如虫蛹扭曲,你恼怒的看着女性,突然开始猜想爸爸离家的缘由和旅团叫蜘蛛的底细。
爸啊爸,原来美丽的女人不只是老虎。
米特阿姨不算,原来越漂亮的姊姊越可以是蜘蛛女。
你扭啊扭,扭啊扭,电话作响,乒砰乒砰。
大姊姊接完了电话提起了你:「小弟弟,你的朋友已经乖乖被抓了。」
被抓的是小米还是奇犽?你不知道,直到看到多出来的两个叔叔阿姨前你都还在好奇、两个人为什么会被一个抓,二比一小是多么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