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被光刺激到眼睛的库洛洛本能的瞇了瞇眼,而一条冰冷的锁链便自小孩身后如蛇般缠上了库洛洛的身。
身上的念力随着捆绑的过程中瞬间消逝,在那同时库洛洛也被杰诺的龙嘴和席巴的扫出的一腿正面击中,随着眼前的景物快速后退,撞上墙壁整个人深陷其中的库洛洛才捕捉到一道带童稚的清冷声音:
「爸爸,爷爷,我跟马哈曾祖父已经抓到两个旅团的团员了。」
「嗯,很好,我们也逮到他们的主席了。」
席巴的声音由远而近的在库洛洛面前响起,他大手扯住了铁链、将因为没有念力护身而受创严重口吐鲜血的库洛洛拉出,然后将库洛洛扔在地上,穿着平底鞋的大脚自脚尖起一吋吋的踏上库洛洛的骨头:「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吗?」
「……你和你的人不该对揍敌客家的人出手。」
……我不是只有动动嘴皮子而已哪来的出手?
有苦说不出的库洛洛苦笑,他没有浪费力气去看自己的腿现在的惨状,比起这个,他更好奇自己身上锁链的主人是谁。
库洛洛将视线顺着延伸的长链追本溯源,室内的浮尘因为不在有人搅动而缓缓落下,一道有些纤细的人影也默默走入,自光明的门外。
那是个清丽如少女的年轻男人,有着令人赞叹的秀丽美貌和阳光般闪耀的温暖金发,对方的步伐不急不躁,感觉上应该是个个性冷静的人,但库洛洛发现那人身上燃烧着激烈而隐忍的火焰,充满了敌意的……
敌意?为什么?
库洛洛默默对上少年的眼睛,在那形状姣好的大眼里他望见了憎恨的火炬,那是种充满热意的全心全意,自己的身影被那赤色的眼眸如镜倒映,然后在思考中一吋吋的凌迟……嗯,热情是好事,但方不方便把链子给放松点?
明显带有报复意味的铁链慢慢膨大着,收紧着,将库洛洛全身的骨头挤压出格格的怪异响音,除了正拨弄着他电话的席巴外,其它人事不关己的看着。
库洛洛颇想投诉这种虐待战俘的行为,但又理智的知道着这里的人包括那小孩子在内估计是不会有人理会,不过刚刚那孩子提到他们有抓了两个团员,那么被抓到的是谁呢?
因为被迫趴在地上的缘故,库洛洛只能艰难的观察一个狭窄的角度,从这角度他只能看到一双穿着细跟高跟鞋和丝袜的诱人美腿,但还没等他视线上探,一双平底鞋便停在了库洛洛的面前。
「鲁西鲁先生,方便告诉我为什么我儿子的私人电话会在你的通讯簿里吗?」席巴一把将库洛洛拉起,碧绿的眼睛望进库洛洛的瞳中语带威胁,可库洛洛从来是软硬不吃的主。
被拎住后颈的他眨眨眼,语带暧昧恶趣味的道:「这种事……你问你儿子不是更清楚么?」
「砰!」这不算太合作的回答立刻又为库洛洛的脸惹来了一记可以把他揍趴下的重拳,如果库洛洛没被铁链绑着的话估计可以直接穿破天花板去当空中飞人吧。
当了人体风筝由空中跌落地面的库洛洛龇牙咧嘴着,他在活络面颊肌肉的同时望向当真拨着电话的席巴,漆黑的眸中竟令人意外的浮现了一抹笑意,『哎,真是个脾气暴躁的人呢……』
而隔了一会后电话似乎接通了,伊耳迷惯有的嗓音在被切到扩音模式的话筒听起来颇为冷漠,一如他惯有的接电话问句一般。
「伊耳迷.揍敌客。」这是他电话开头的第一句,而席巴则出人意外的以库洛洛嗓音回道:「伊耳迷?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