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晖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说的,计谋得逞的样子,熏儿都快气疯了,此时此刻是又羞又恼。
羞的是自己这一路上说的那些安慰自己的话,鼓励自己的话,还有随随便便一惊一乍的那些小动作,肯定全都被他看在眼里了,然而就是这一路自己很清楚自己都做了一些什么,还有恼的是,他早跟过来了,却不与自己结伴而行,让自己害怕了这么久,是自己心里素质不过强大的话,早就昏倒在半路上了,有他这样子的吗?
母亲一直说贵族的男子都是有绅士风度的,有个屁呀,他这样子让自己走,这样看自己的笑话还未来的殿下呢,就是这样的恶趣味呀。
“我那不是对你说的,我是对歹徒说得,你不是殿下吗?怎么可能是歹徒呢,所以自然就不作数嘞。”
钟离晖知道她会反悔,但没想到她说了一个这样的借口,自己怎么就不是歹徒了呢?
“是认为我是歹徒的吗?那你现在就把我当做歹徒好了,还是非要我对你动手动脚的,你才能再度答应我对我做牛做马。”
这熏儿对于刚才钟离晖不肯给自己一个侍卫保护自己的事,还加上刚才一直在后面跟踪自己的事情,两者一并算起来,所以现在对他全无好感。
“是吗?殿下你有这么多人伺候,有这么多人给您做牛做马,又何苦差我一个人呢?殿下又何必执着呢?你想啊,你有成千上万上百万的人给你做牛做马吗?唯你马首是瞻,您未来就是整个天下的主了,还怕没有人伺候您吗?可是你为了让我对你马首是瞻的话,做牛做马的话呢,却只能当土匪,当个土匪之后可就没人会给你做牛做马,只有我一个人,这孰轻孰重很清楚啊,殿下又何苦呢?”
这熏儿干脆坐在地上不起来了,就这样子坐着,哪怕自己从下往上看着他那也无所谓。这钟离晖由上而下,看着她坐在地上那么弱小,那么可怜,而且她还没有打算起来的,好像自己拿她也没有办法,就这么跟她耗着。
“好了,我知道你在生我气,生我刚才没有派人保护你我话还没说完呢,你也没听个明白,听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你就生气就走了,我能怎么办,我又怕我跟上来,你到时候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讨厌我跟着你,害怕我跟着你太烦了,所以我才默默跟在你后面保护你的,你不是害怕吗?所以我派人保护你,你又不放心,怎么着?不放心,你说我武功最高,那行啊,那我就来保护你。
我又不敢接近你怕你讨厌我烦我,所以我就跟在后面默默地保护你而已,我也不是有意看到你这一路上担惊受怕的样子的,再说你身为一个女子,担惊受怕一些也没什么的,我不会把它记在心里,也没有这么恶趣味的。我虽然有的时候,让你觉得很讨厌我,但是也不能处处都把我想的这样坏吧。行了,先赶紧起来吧,地上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