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祝师妍声音又冷又硬,“有事没有,没有就滚。”
瞿志扬眼底闪过一丝难过,语气却有些轻佻:“师姐为何拒小弟于千里之外?实在太让小弟伤心了!”
“滚!”祝师妍冷冷吐出一个字。
瞿志扬笑得很无奈:“师姐放心,小弟必为师姐出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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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我自会与他做个了断!”
“有必有必!”瞿志扬大包大揽,“我与师姐既是同门,自该互帮互助!”
祝师妍的脸色愈发阴沉:“滚吧,少来烦我。”
瞿志扬心中暗叹,表情却分毫不变:“既如此,小弟告退,师姐好好养伤吧。”
说罢,瞿志扬转身离开。
祝师妍瞬间破防,换上一副愁苦不堪的模样:这孩子,怎么如此冲动?
不料瞿志扬又退了回来,一脸笑容地打招呼:“师姐——”
祝师妍差点吓出心脏病,随手抓起个瓷瓶就扔进去:“滚!”
瞿志扬一缩脑袋,接住瓷瓶放在地上,这才老老实实地离开。
出阵之时,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只留下一层阴云。
敢伤师姐,我瞿志扬岂能饶你!
他悄悄离开,不留半点痕迹,不久之后,已然出现在数十里外的另一处魔宗据点,随手招来一个练气:“你,过来!”
那人不敢怠慢,赶紧来到瞿志扬面前:“公子,您有什么吩咐?”
这人表面上恭敬,心里却在问候瞿志扬的十八辈祖宗——不就是靠着一副好皮囊,傍上了虚阳真人吗?一个吃软饭的筑基?有特么什么了不起!
瞿志扬压低了声音:“你,去给我摸摸悦福居那个人的底子,另外,再给我安排两个人,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懂?”
“哎,公子我懂了!”
“懂就赶紧去办!”瞿志扬一脚踹在练气的屁股上,把他踹得一个趔趄,差点当场摔倒。
可他还得赔着笑脸,一点埋怨都不敢有,灰溜溜地跑去为瞿志扬办事,而且半点都不敢怠慢。
没办法,就连他的靠山都不敢得罪这位瞿公子,他又怎么敢炸刺?
整个圣极宗谁不知道,只要长了一副好皮囊,得罪虚阳真人未必会有危险,只要肯付出,说不定还会得到一点好处。
可是得罪了这位最受虚阳真人宠爱的面首,下场一定非常凄惨!
听说,虚阳真人为了给这位瞿公子出气,把这些年欺负过他的本宗修士挨个修理了遍,最低也是打落两个小境界。
转过头来,听说这位瞿公子不大满意,又重新修理一遍,死的疯的废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就连圣极宗主都被惊动,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别玩的太过火,就把这事儿揭了过去。
主持公道?那是不可能的!
开什么玩笑,当魔宗是那些假仁假义的正道修士呢?
这个练气匆匆走了,把瞿志扬的意思转达出去,接到命令的魔宗修士恨得牙根都痒痒,可谁也不敢多说半个字,全都老老实实地按瞿志扬的意思照办。
没办法,谁让人家有靠山呢!
前后不过几个时辰,一只玉简已经放在瞿志扬面前,详细记录了李安闲到达正阳镇后的详细情况,包括在悦福居中与祝师妍冲突的经过。
瞿志扬反复看了几遍,渐渐陷入沉思:这个人来历成谜,很可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