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闲险些喷出一口老血,合着宗门已经变成了空壳,你才这么急着交权?这么干真的好么?
说话间,一个中年的长须修士,在值守弟子的带领下进入大殿。
李安闲突然有点走神——似乎这一方世界的中年修士,全都是一副长须飘飘的样子,难道是因为有胡子比较威严?
冷长老率先施礼:“见过傅师兄!”
青遥与正阳亲厚,两派修士,一直都是以师兄弟相称,算不得攀扯关系。若是交情不够亲厚,就只能叫一声道友。
傅冬至拈须微笑:“冷师弟,快请坐!”
李安闲非常懂事地施礼:“兄过冷师兄。”
冷岳一怔,迟疑道:“傅师兄,这位师弟是……”
“李安闲,走锻体的路子,前些时日,刚刚晋升洗髓!”
“噢!”冷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是李师弟当面,恕愚兄眼拙!”
话说的客气,心里却有些轻视,锻体也算修士?
“冷师兄客气了。”李安闲表面上毫无异常,心里却把傅冬至好一通埋怨,老子都说要藏拙了,你丫倒好,二话不说就把老子给卖了个干净!
怎么就这么倒霉,遇上了这么个无良掌门呢?
都是老熟人了,随口客套几句,冷岳直接进入正题:“傅师兄,小弟依旧是为天雷炮一事而来,不知师兄能否给小弟一个准话!”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但前几次都被傅冬至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他已经抱定了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决心,一定要从傅大门主这里得到个准确答案。
李安闲突然很想笑,好好的电磁炮,怎么变成了天雷炮?
别说,还挺形象!
也好,只提了电,没提到磁,也是个不错的伪装。
傅冬至笑道:“之前一直不敢答复师弟,就是因为李师弟外出云游未归,此事由你二人交涉便好。”
冷岳这一回是真愣住了,立刻对李安闲在青遥门的地位有了全新的认识,立刻看向李安闲:“李师弟怎么说?”
李安闲故意保持沉默,手指轮流轻敲桌面,用那种非常为难的语气说:“冷师兄,贵门的遭遇,我知道一点,按说你我两派同气连枝,支援一些天雷炮没什么大不了,只不过……”
先扬后抑,冷岳知道肯定有转折:“只不过什么?”
李安闲轮动的手指忽然停住:“天雷炮是一种非常特殊的法宝,它不靠修士的真元支撑,而是以青遥秘法驱动!”
冷岳登时皱紧了眉头:“师弟的意思是,必须先学青遥秘法,才能使用天雷炮?”
既然是宗门秘法,必定极为珍惜,就算青遥门人都极少能学到,才能称之为秘法。
这可就难办了啊!
“那倒也不是。”李安闲说,“天雷炮有三种驱动方式,第一,是消耗大量灵石,以阵法驱之。”
“二呢?”
“自然是以秘法驱动。”
“那第三是什么?”
“这第三么……”李安闲又卖起了关子,见冷岳忍不住要问,才淡淡地开口,“自然是以秘法炼制雷池,以之驱动天雷炮。”
既然叫天雷炮,那就雷池好了,反正在这一方世界的土著眼里,雷电不分家,从来都是一码事。
冷岳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李师弟,我等自然不会觊觎青遥秘法,不知以灵石驱动,阵法如何布置,灵石又要消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