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什么假定亲。
呵呵,人家早就盯着你了,你都送上门去了,他们还会轻易放过这样的机会吗?
假的也给做成真的。
毕竟女孩子的名声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可真是个馊主意。
“老二和我天天注意着镇上的动静呢,倘若真有个什么,咱们就把孩子藏起来,大不了上上下下的使些银钱,把人收买了,总能混过去。“
“对、对,朝廷招兵时,不也这般吗?使了银钱就可以免了兵役,没银子的就只能出人了。“
“谁不说来,到什么时候,银子都好使。“
白氏心里稍安。
夫妇两人又感慨了会,手中有银子,万事都有底气,可见银子是好东西呀。
心中对贺馨儿那是更加的喜欢,没有她带着自家赚银子,这会家里还一穷二白的,吃穿什么的就不说了,关键是有个什么急事,没有银子周转可就犯难为了。
就象这选秀,还有兵役,穷苦的人家,只能眼睁睁的把孩子往火炕里送。
夫妇二人絮叨了小半夜,把能想到的事情全捋顺了一遍,拿定了主意,第二日带些银票去银楼换些漂亮的银元宝,五两的、十两的都准备着些,免得用时不衬手。再大了去的就得用银票了,五十两的、一百两的也要准备些。
县里的官差五两、十两的银子就不老少,村长、里正的自然也要表示一下,却也用不到太多。
最为担心的就是来自京城的采办,都是见过大场面的,银子少了,怕是根本收买不住,所以也要准备些银票,以防万一。
总之,不管花多少银子,哪怕搭上全部家当,也绝不能把人送宫里去。
如此一铺排,白氏的心又踏实了些,忍不住笑着称赞起自家相公来,道是他不愧是去过县城、去过府城的人,见过世面就是不一样,现在老了老了,脑子倒是越发的活泛了。
把个叶世田说得哭笑不得,直道这都是老二给出的主意,说起他们刚从镇上听得消息时的光景,他啧啧的叹道:
“你是不知道,老二都想到了哪步去。”
“他夫妇俩就馨丫头一个,看得跟眼珠子是的,自然是搭上全部家当,也不能让孩子进宫的。”
“银钱是肯定要破费的,就是把家底全抛出去也没什么,银子是死的,人是活的,银钱用完了,再赚就是。不说别的,光野果子一项的收息,就不老少,够普通人家花用一辈子的了。”
也是越聊越多,话带话的,就聊到了野果子上,白氏心情激荡,连连称道是那么个理。
不说别人家,就说他们老叶家,以前一大家子二十几口子人,从年头到年尾的,都花费不了二两银子。
野花子一个季节的收息就要二三百两,可就是够花用一辈子的。
因此,她也越发的感慨起来。
“想想最开始那次,旭升带着三个丫头,天不亮就往镇上赶,旭升也就罢子,怎么说也是个半大小子,可咱们圆圆还有馨丫头和翠芝那丫头,那时才十岁,都是黄毛小丫头呢,就自个跑到回春堂里谈生意。”
“咱们这些大人,哪个能想到三个黄毛丫头楞是拿回了银钱。”
“哎哟哟,说起那次,我这个心啊,就满满胀胀的,眼窝子就发热……”
想到当年,还真是红了眼眶,就着这一话题,无限感叹了许久,絮叨得叶世田都快要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