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要读书学艺,贺馨儿用过了早饭,才去给老夫人请安,行了礼问了好,与贺楚儿、贺琪儿一同告退,直奔如意苑。
夫子姓何,是一名近三十岁的妇人。
她容貌清秀,气质如菊,穿着素净简洁,乌发高盘,只着一枝碧绿的玉簪,清逸雅致,干练爽利。
贺馨儿对她感观不错。
三人规规矩矩的行了礼,都乖巧的落坐。
三间上房皆生了火墙,屋子里温暖如春,铜铸八宝花纹三足香炉,青烟浮动,清幽淡雅的香气萦绕于室。
贺馨儿目光清明,心无杂念,极认真的听夫子讲课,态度十分端正。
何夫子很快发现她是零基础,而贺楚儿琴艺不俗,贺琪儿也有一定的功底,自然重点教导她。
在贺楚儿与贺琪儿幽幽的注视下,她从指发开始学起,始终不急不躁,没有任何窘迫之感。
如此一来,反而叫贺楚儿与贺琪儿感觉无趣,看热闹的心思也就淡了,她们虽不用从基础学起,但也有自己的功课。
何夫子很会因材施教,并不会让她们闲着。
如此一来,三人各不相干,互不打扰,倒也相安无事。
认真的做一件事时,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到酉时下课,拜别了夫子,贺馨儿带着的微雨,踏着夕阳的余晖赶回清馨幽居时,跟着三少爷浪了一天的大白,乐颠颠的迎了上来。
傲骄的绿孔雀,高昂着头颅,在院子里悠闲的散步。
怕吓到漂亮的百鸟之王,两只大白鹅没有放出来,几个小丫鬟都围着新宠转,快把旧爱忘到了脑后。
而落花则一如既往的撸猫。
瞧见自家小姐回来,撸猫的也好,看孔雀的也好,全都顾不上可爱的小动物们,一股脑的上前问好,然后拥簇着她进屋,打水的、倒茶的,各种忙活起来。
贺馨儿笑咪咪的抚摸着大白毛绒绒的脑袋,问道“今儿跟三哥出去,玩得可还开心?”
大白亲昵的蹭蹭她的手,看起来心情挺不错。
如此,贺馨儿也就放心了。
昨夜睡得实在太晚了些,虽午休时睡半个时辰,但规规矩矩的坐了一天,还是相当乏人的。
贺馨儿精神不是太好,用过晚饭,勉强带着大白在院子里散步消食,然后就洗漱了早早歇下。
叶旭升到时,她已睡得香酣。
他怜惜她学习辛苦,轻轻的给她按摩手指,按摩肩背,舒服得小丫头直哼哼,为迷登登的,含糊呢喃着,“大堂哥~”
叶旭升轻吻吻她的额头,“乖丫头,睡吧。”
“嗯。”
半睡半醒的人,迷迷糊糊的应着,一歪头又睡熟了,看得叶旭升好笑的同时又心疼。
他轻轻揽上小丫头的细腰,把人亲昵的拥入怀中,然后她身上清甜的花香,安然入睡。
自打入了学堂,贺馨儿就再没机会出府,每日的功课都摆得满满当当,着实耗费精力,就是谭妈妈日日变着花样的熬滋补的汤水,她也感疲乏,还好有贴心的大堂哥夜夜给她按摩,每早才能精神奕奕。
贺馨儿不由得暗忖,何夫子乃一介女夫子,教导她们学艺,又不为着考取功名,都要求如此严苛,害的她象紧绷的弦,时刻都不敢放松。
那么在学院读书的大堂哥,不是更加辛苦。
她是真心疼大堂哥睡不好觉,日日早起。
于是,这一晚上,她特意撑着精神,没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