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不错。
有担当。
四丫头嫁于他,定不会受委屈的。
如此想着,贺鸿锦便翘着高高的唇角将紫檀木匣子收了起来。
南宫涵了了一桩心事,心情也很不错,微笑着将伯府会上门提亲的事说了,又道,“小侄马上要进京,这些事便顾不上了,若有不周到的地方,还望表叔多担待。
不过我会尽快回来,绝不错过纳采之礼。”
贺鸿锦对他的态度很满意,也俞发的看重他,便将自己出远门的心得和经验皆传授给他,直说到贺家杰进来才停下。
瞧着南宫涵有些坐不住了,便道,“四丫头前些日子身子不爽利来着,你即来了就瞧瞧她去。”
“是。”
于是刚刚赶过来的贺家杰,又陪南宫涵回了清馨幽居。
“表妹,你瘦了。”
南宫涵痴痴的看着贺馨儿,眼底满满的都是怜惜心疼,“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
贺家杰心头微动,“四妹妹刚好些,还提那茬做什么,没得让她害怕,她呀,可是最怕喝那些苦汤子了。”
南宫涵见贺馨儿眸光黯淡,神色倦怠,便赶忙转移了话题,说起了他要上京送亲的事情。
贺馨儿倒是来了些兴趣,“去京城竟还能走水路?没听说临安县有码头啊。”
“临安不靠近海也不临江,确实没有码头,要走水路需得去临县,从那里登船,然后一路直达京城……”
贺家杰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南宫涵的一举一动,却是没有瞧出任何异样。
他疑惑的皱起了眉头,难道是他想多了?
“表妹,……我欠你一份及笄礼。”
南宫涵努力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些,心底却是惴惴不安,“这玉簪是我一刀一刀雕刻出来的,虽粗糙了些,却是我的一片心意,望你能喜欢。”
贺馨儿目光落在颇为眼熟的紫檀木首饰盒上,半晌不语,似是定住了般,动也不动。
南宫涵不仅提起了一颗心。
贺家杰眉头皱得更深了,表哥这简直就是拿刀戳四妹妹的心啊。
又过了片刻,就在两个人都有些撑不住的时候,贺馨儿终于动了,她抬手将紫檀木首饰盒接了过去,然后缓缓打开。
温润细腻白如凝脂的羊脂白玉玉兰花发簪,莹润流光,精美绝仑,好看极了。
果然,还是当年的那支。
他一直保存着。
“谢谢表哥。”
南宫涵激动的差点跳起来,“表妹不嫌弃就好。”
贺家杰撇嘴。
笑得跟二傻子是的,哪里还有半点贵公子的模样,真真是叫人没眼瞧。
终于将珍藏多年的玉簪交到了心上人手中,南宫涵直觉一颗大石头落了地,欢喜的无以言表,直恨不得将人揽进怀中,与她一起分享这份喜悦。
可惜有个不长眼的在旁盯着,他再兴奋也不敢逾越。
安安静静做起了鹌鹑的贺家杰,对上某人愤怒的眸子,忍不住的呵呵冷笑。
呵,想撵小爷走,小爷偏不走。
你能怎样?
事实证明,南宫涵还真不能拿他如何,不过是又瞪了两眼而已。
他时间紧张,没功夫与这个混不吝的臭小子耗,瞪过之后便不再搭理他。
“婚事自有长辈做事,你无需操心,只管好好养身子就是……”
他一遍又遍的嘱咐着贺馨儿,最后恋恋不舍得道,“等我回来娶你。”
贺馨儿垂着眸子轻轻嗯了一声。
欣喜若狂的南宫涵,只当她是害羞了,并未发现她神色异常,直高兴傻了,呆呆怔怔的看着她笑个不停,最后还是贺家杰看不过眼去,问他到底还急不急着赶回去了,若不着急,他就安排午饭去。
南宫涵言道,“马上就要启程进京,事情多的人头疼,我不能离开太久,不然母亲就会将青州城翻过来了。”
贺家杰霍的起身,“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