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大堂哥的面,贺馨儿也不好问前大伯母的事,想来有了身孕自是留下了,她倒无所谓,就是怕那个不着调的把她娘气着。
“爹,你跟爷说了吗?”
“哦,刚刚来不急说,明儿再说吧”
“嗯,好”
“馨儿天不亮就起了床,跑了一天累了吧?这里收拾利索了,也没什么事,你赶紧睡觉吧”
“知道了,娘”
闹腾了大半宿,确实挺晚了,叶来银和叶旭升把用完的水桶、瓢、筛子等东西拿走,王氏端着油灯,“把门关好”
“嗯,知道了”
贺馨儿边答应着,边打了个哈欠,她确实困了,若没有前大伯母搅和那一场,这会她早该睡着了。
待关了门,贺馨儿刚要上炕上爬,想起个事,好象没上芧房呢,唉,晚上起夜可不方便,再困也得先把生理问题解决了。
打开门,外面月光如水美得紧,贺馨儿不由自主的抬头看上天上,天高气爽、月朗中天,正是赏月的好时候呀。
兴致来了,挡也挡不住,贺馨儿拨脚就往东跨院跑,要赏月当然得的大堂哥陪着呀,一个人多没意思。
院子里亮堂堂的,贺馨儿欣赏着月光,不紧不慢的走着,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声,就怕吵到别人。
到了东跨院,大堂哥的屋子里还亮着灯,贺馨儿脸上一喜,就知道大堂哥还没睡觉,刚要快走两步去敲门。
“大侄子,你刚才干嘛去了?”
“去芧房了”
是三叔的声音,是了,三叔和大堂哥一个屋子,她怎么忘了。
她三叔在总是不方便的,贺馨儿转身想走,又听到了里面的声音响起。
“你跟我说笑话呢,去个芧房要那么久?”
听到这里,贺馨儿直撇嘴,她都忘了三叔在家的事了,早知道就不让大堂哥帮忙了。
没有传出大堂哥的声音,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怎得,大半夜的她在这里听墙角可不好,还是走吧。
“大侄子你跟我说实话,买肉面的银子是哪来的?”
“……”
掂着脚尖往外走的贺馨儿听了这话,直翻白眼,呵呵~
没心思听他说什么,贺馨儿悄么声的出了东跨院,解决了一下个人问题。
跑了一天出了一身臭汗,困了时恨不得倒头就睡也顾不上洗,现在即然不睡,索性烧些热水擦擦身上,不然太难受了。
锅里的水还温着,贺馨儿又生了火再烧烧,刚点着了火,叶旭升就走了进来“猜到你在这里”
“咦?大堂哥怎么来了?”
“白天出了一身汗,不洗洗睡不着。”
其实叶旭升是不耐烦他三叔纠缠,再加上他刚才听到了贺馨儿的脚步声,猜着她定会烧水沐浴,就寻了个由头过来帮忙。
水烧得很快,叶旭升帮着贺馨儿提了热水,才从东院墙跳了出去。
月洒清辉,皎洁的月光亮如白昼,入夜的小山村静俏俏的,只有偶尔的虫鸣声象轻声吟唱。
叶旭升早已习惯了夜路,就是在黑暗中也能快速奔跑,今儿的月光这么明亮,路上的小石头都看得清清楚楚,与白日没啥差别,于是,跑得更快了。
只是进了山不久,远远的一个人影引起了叶旭升的警惕,一个闪身躲在了一棵大树后,离得太远看不清是谁。
借着树木的遮挡,叶旭升一点一点往那人靠近。
约措着离那人还有三四丈远,叶旭升不敢再貌然向前,躲在灌木丛中,悄悄的伸头凝神看去,竟是他二爷爷叶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