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你来我往的那叫一个热闹,被冷落的王大姨快要气炸了肺。
呸!
一个贱丫头罢了,也敢跟人家大户小姐比?
“以前大妗子总夸我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现在又夸姓叶的是大户小姐,说来说去的,大妗子就没有点新花样?”
快要气炸了肺的王大姨还没发作,她闺女蓸心兰却是再也忍不住,出口冷嘲热讽起来。
“你、真是没大没小的,一点规矩都没有!大姐就是这么教养闺女的?”
冷不丁的被蓸心兰这么一讽,直臊得冯氏红了脸,又气又恼。
王老太太暗暗叹了一口气。
“我闺女不过是说句实话罢了,老大家的这是连话都不让人说了?”
“行了,吃着饭吵吵起来象什么话?兰丫头和馨丫头都是好孩子,老大家的没说错。”
眼看着两人要掐起来,王老太太颇有些无奈的和稀泥,只盼着都消停些,安安稳稳的吃个饭,大过年的可不能闹腾起来。
“哼!”
蓸心兰轻嗤,对她姥把她与贺馨儿相提并论很不满意。
王大姨也非常的不服气,一个打小被她压了一头的人,生的闺女也合该着比她闺女矮一头才对,凭什么跟她闺女平起平坐?
“瞧瞧二妹妹娘俩穿得这个鲜亮,怪不道老大家的夸大户人家呢。”
王大姨阴着一张胖脸,说起话来阴阳怪调的,冷冷的看着王氏。
被点名的王氏身子一僵,然后转了脸,不愿与她争执。
这会蓸大姨父拐着弯的打听了半天,也不知道老叶家做什么营生,将将王金铃小朋友又夸口大白猎的野味不但够一家人吃的,还能换银子。
于是,王大姨妥妥的误会了。
只当老叶家运气好猎了几只野味赚了点银钱,然后为了跟他们蓸家较劲,就可着劲的装门面。
呸,换了层皮就当自个高人一等了?
做梦去吧!
“哼,一个土窝窝里刨食的,也好意思学着那大户人家的做派,还当穿件长褙子就是大户宗妇了?要学也要学得象点呀,至少置办两件象样的头面也象那么回事,连个银钗都置办不起,插着个木头簪子也好意思充什么大户人家。”
一边冷嘲热讽着,一边抬手摸了摸头上的素银簪子,那是她给老蓸家生了三个儿子,相公给买的,是她唯一的首饰,平日里都不舍得戴。
这不是知道今儿会与王氏碰头,特意的找出来插头上的。
贺馨儿很是烦躁的吐了口闷气,这人特么的有毛病吧,不蹦跶着找点事就过不去这一天咋地?
她实在没心情与人废话,也不想搭理这种奇葩。
又吐了口闷气,调整下心情,拉着她娘的胳膊,甜甜的笑道“咱家大白能干着呢,等它再猎了野味,换了银子就给娘买银钗。”
因着王大姨是故意要给老叶家难堪,说话的声音不小,男桌那头就算是正热热闹闹的划着拳,也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气氛顿时就尴尬了,叶来银冷了脸,微眯了眯眼没作声。
蓸大姨父偷偷的瞪了王大姨一眼。
冯氏与蒋氏还有吕氏也早就看到王氏头上的木簪,却没有一个小瞧的,试想贺馨儿都能给王金铃买银镯子银钗,哪里是缺钱的主?
“二姑才不喜欢什么银钗呢?连馨儿姐要给她买步摇都没要。”
“牛皮都要被你吹破天了!合着你的意思,那根破木头倒是好东西了?”
“什么破木头?那是小叶紫檀木,馨儿姐花了十二两银子买的。”
“嘶……”
“吸……”